殖民地时期
约翰ˇ史密斯
弗吉尼亚殖民地创建人ˇ一六O七年
十七世纪初期ˇ移民的大潮流ˇ开始从欧洲流到北美。在三个多世纪里ˇ最初为数仅几百名的英格兰移民迁徙ˇ逐渐变为干百万人势如潮水的大迁移。他们在各种强大的动机的推动下ˇ终于在这片一度荒芜的大陆上ˇ建立了新的文明。
西班牙人在墨西哥、西印度群岛和南美洲建立了兴旺的殖民地后很久ˇ第一批英格兰移民才越过大西洋到达ˇ在叫做美国的地方。和早期涌到这个新世界的旅客一样ˇ他们搭乘狭小拥挤的船只而来。在六至十二个星期的旅程里ˇ他们只能吃到很少的食物。许多旅客在半路上就病死了ˇ船只因经常遭受暴风雨的袭击而破烂不堪ˇ有的竟沉没在茫茫的大海里。
那些疲乏的旅客ˇ看到美洲海岸ˇ真有如秆重负之感。一个历史学家写道ˇ「百里之外传来的气息ˇ有如满园花木那样馥郁芳ˇ。」移民最初看到的新大陆是一片苍翠的密林。当时ˇ印第安人都住在林中ˇ他们大多敌视外人ˇ因此ˇ移民一方面要应付艰苦的日常生活ˇ另一方面又要提防印第安人的袭击。但是ˇ那一望无际的、沿着东海岸、从北ˇ南延伸两千一百公里的原始大森林ˇ将是座巨大的宝库ˇ能提供充裕的粮食和燃料ˇ还有盖房子、制家具、造船以及赚钱的出口货物的丰富原料。
英格兰人在美洲的第一个永久定居点是一六O七年在弗吉尼亚所建立起来的通商要塞詹姆斯敦。这个地方盛产烟叶ˇ可以源源不断地供应英格兰市场ˇ所以ˇ不久之后ˇ经济就很繁荣」。到了一六二O年ˇ英格兰妇女被招引前往弗吉尼亚结婚成家的时候ˇ詹姆斯河一带ˇ已建立起许多大种植园ˇ人口也有上千人之多。
新大陆虽然得天独厚ˇ资源丰富ˇ但是ˇ为了取得当时移民还不能制造的物品ˇ与欧洲的贸易非常重要。在这方面ˇ海岸ˇ对于移民极为有用。整个海岸ˇ上布满了无数水湾和港口。只有北卡罗来纳和新泽西南部两个地方缺乏远洋轮可进出的港口。
奔腾雄伟的河流ˇ如基利伯克河、哈得逊河、特拉华河ˇ萨斯奎哈纳河ˇ波托马克河以及其它数不尽的河流ˇ将沿海平原和各港口与欧洲连接起来。只有一条由在加拿大的法国人所控制的圣劳伦斯河通ˇ大陆的内地。茂密的森林和高大的阿巴拉契亚山脉阻挡着移民ˇ西发展。只有猎人和商人才冒ˇ进入那荒芜的地方。在一百年里ˇ移民们都只在沿海一带密集地建立起居住地。
每个殖民地都是自给自足的社会ˇ有各自的出海港口。它们均为单独的实体ˇ并且各有其独特的个性。但是ˇ尽管有着这种个性ˇ商业、航海、制造业及货币等问题ˇ都超越各个殖民地的境界ˇ需要进行共同管制ˇ当殖民地脱离英国宣告独立以后ˇ这些共同管制也就促进了联邦的成立。
十七世纪移民美洲ˇ不但需要审慎的计划和安排ˇ而且还要花费不少金钱和具备冒ˇ精神。来美洲的移民ˇ必须远涉重洋ˇ航行五千公里。他们需要用具、衣服、种子、器具、建筑材料、牲畜、武器与弹药。英格兰移民与其它国家和其它时代的移民不同ˇ他们并非由政府组织ˇ而是由私人团体组织。
弗吉尼亚和马萨诸塞这两个殖民地是由特许公司建立起来的。投资人交来的公司基金则是用来装备、运输和资助移民的。
至于纽黑文殖民地ˇ后来并入康涅狄格殖民地ˇˇ是富有的移民自己装备和输送他们的家属和仆人到那里去的。其它殖民地如新罕布什尔、缅因、马里兰、南北卡罗来纳、新泽西和宾夕法尼亚原来都属于领主ˇ这些领主是英格兰的绅士或贵族ˇ他们拿出一笔钱ˇ把他们的佃户和仆人安置在国王赐给他们的土地上。
例如ˇ查尔斯一世赐予塞西尔ˇ卡尔弗特ˇ巴尔的摩勋爵ˇ和他的后嗣约二百八十万公顷土地ˇ这就是后来的马里兰州。南北卡罗来纳和宾夕法尼亚则是查尔斯二世的赐予。严格说ˇ这些领主和特许公司都是英王的佃户ˇ但他们每年只缴纳ˇ征性的租税。巴尔的摩勋爵每年ˇ给国王两个印第安人的箭头ˇ威廉ˇ佩恩每年只呈ˇ两张海狸皮。
最后变成美利坚合众国的十三个殖民地是新罕布什尔、马萨诸塞、罗得岛、康涅狄格、纽约、新泽西、宾夕法尼亚、特拉华、马里兰、弗吉尼亚、北卡罗来纳、南卡罗来纳及乔治亚。每个殖民地都有不同的来历。有几个甚至是其它殖民地的分支ˇ罗得岛和康涅狄格是由马萨诸塞的人建立的ˇ而马萨诸塞则是新英格兰各殖民地之母。佐治亚殖民地是詹姆斯ˇ爱德华ˇ奥格尔索普和一些英格兰人为了慈善和ˇ实的理由而建立的。他们的计划是把关在英国监牢里的负债罪犯释放出来ˇ送到美洲建立一个殖民地ˇ作为抵御南方西班牙人的主要堡垒。荷兰人一六二一年建立的新荷兰殖民地ˇ则于一六六四年改归英国人统治ˇ易名为纽约。
欧洲大部分移民ˇ都是为了取得更大的经济机会才离开了家ˇ。这种动机往往由于对宗教自由的ˇ往和逃避政治压迫的决心而变得更加强烈。从一六二O年到一六三五年ˇ经济危机席卷英国ˇ许多人找不到工作。最好的技工也只能ˇ口而已。农作物收成不佳ˇ更加深了人民的痛苦。此外ˇ发展中的毛纺工业ˇ需要更多的羊毛供纺织之用ˇ这样ˇ养羊的人就开始侵犯耕地。
在十六、十七世纪宗教变革之际ˇ一群称为清教徒的男女ˇ企图从内部来改革英国教会。他们主要要求是使国家教会趋于新教化ˇ并且提倡简化信仰和崇拜仪式。他们的改革观念ˇ破坏国家教会的统一性ˇ有分裂人民和影ˇ皇室权威的危ˇ。
詹姆斯一世执政时ˇ一小部份分立派的人士ˇˇ一个激进的宗派ˇ大部份都是卑微的ˇ民ˇ他们ˇ信他们永远也不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改革英国国教ˇˇ便离开了英国到了荷兰的莱顿。在那里ˇ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尊奉宗教。稍后ˇ一部分莱顿教民决定移住新大陆。这些人被人们称为「一六二O年移美的英国清教徒」。他们建立了普利茅斯殖民地。
查尔斯一世于一六二五年登基之后不久ˇ英国的清教徒领袖受到了他们认为是与日俱增的迫害。几个被迫停止传教的牧师也率领他们的追随者来到美洲ˇ加入了英国清教徒的行列。他们与先前的移民不同ˇ其中有许多富有和地位高的人ˇ他们在一六三O年建立了马萨诸塞海湾殖民地。此后十年间ˇ六个英国殖民地ˇ全部都打上了清教徙的烙印。
但是ˇ这些并不是由于宗教的原因而来到美洲的唯一移民。威廉ˇ佩恩和他的英国教友派教徒因为对他们在英国的处境不满也来到了美洲ˇ并建立了宾夕法尼亚殖民地。塞西尔ˇ卡尔弗特建立马里兰殖民地的部份原因是他担心英国天主教徒的处境。宾夕法尼亚与北卡罗来纳有许多移民都是德国和爱尔兰持异议的教徙ˇ他们到美洲来寻求更多的宗教自由和经济机会。
政治上的原因ˇ也造成许多人选移到美洲。十七世纪三十年代ˇ由于查尔斯一世的独裁统治ˇ从英国到美洲的移民大为增加。十七世纪四十年代ˇ英国发生了起义ˇ在奥利弗ˇ克伦威尔领导下的查尔斯一世的政敌胜利了ˇ使到许多骑士党人ˇˇ所谓国王的人ˇˇ纷纷到弗吉尼亚来碰碰他们的运气。在德国ˇ由于许多领地甚小的王公专权ˇ尤其在宗教方面ˇ实行压迫政策ˇ加上连年战争ˇ使得在十七世纪末期和十八世纪里ˇ迁徙到美洲的人剧增起来。
有以下这样一种情况ˇ有些人对于来美洲开始新生活并不感兴趣ˇ经过鼓吹者的游说后ˇ也来到了美洲。威廉ˇ佩恩曾大肆宣传ˇ说什么宾夕法尼亚有许多良机在等待着新客。那些ˇ穷人兜售服务合同的船长都获得巨额利润。此外ˇ人们鼓励法官和监狱当局让罪犯到美洲去ˇ以此代替有期徒刑。ˇ判处「流放」ˇ
移民中ˇ很少人能够负担他们自己和家属的旅费ˇ以及在新大陆安顿下来的费用。这些无支付能力的移民的旅费和生活费ˇ是由弗吉尼亚公司和马萨诸塞海湾公司之类的殖民机构负担的。移民则同意以合同劳工的身份替公司干活。殖民公司、领主和一些家族与准备迁来的移民商定合同内容ˇ他们为移民付出旅费和其它费用ˇ移民则替他们工作一个时期ˇˇ通常是四年到七年。服务期满以后ˇ他们可以领到「自由金」ˇ有时还会包括一小块土地。
据估计ˇ新英格兰以南诸殖民地的移民ˇ有一半是根据这种「契约仆人」制度来到美洲。他们大都忠实履行合同ˇ但也有一些仆人半途违约逃跑。一般来说ˇ这些人最后都能在他们原来落户的殖民地ˇ或者邻近的殖民地上ˇ取得土地ˇ成家立室。
按照这种制度的办法来到美洲的人ˇ在社会上并不受到歧视。每一个殖民地里ˇ都有一些领袖人物曾一度是契约仆人。
十七世纪来美的移民ˇ绝大多数是英格兰人。但中部地区也有一些荷兰人、瑞典人和德国人ˇ南卡罗来纳和其它地方有一些法国胡格诺派教徒ˇ还有一些零星的西班牙人、意大利人和葡萄牙人。不过ˇ这些非英格兰移民ˇ合共还不到人口总数的十分之一。
一六八O年以后ˇ大批移民来自德国、爱尔兰、苏格兰、瑞士和法国ˇ英格兰不再是移民的主要来源了。这些新客也是因为各种原因才到美洲的。许多德国人ˇ是为了躲避战争而来。一大群爱尔兰人则为了逃避政府和地主压迫所带来的贫穷离开了爱尔兰。从苏格兰和瑞士也来了一些逃避贫困的难民。到一六九O年ˇ殖民地的人口多达二十五万。以后每隔二十五年增加一倍ˇ到了一七七五年ˇ殖民地的人口总数超过了二百五十万。
在很大程度上ˇ非英格兰移民尽量适应最初移民的文化。但是ˇ这并不是说ˇ所有移民都变成了英格兰人。他们采用的是英国的语言、法律和风俗习惯。不过ˇ这些东西早就为了适应美洲环境而有所改变了。结果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ˇˇˇ种受新世界环境影ˇ的英国和欧洲大陆文化的结合。
一个人和他的家庭虽然可以从马萨诸塞移居到弗吉尼亚ˇ或者是从南卡罗来纳移到宾夕法尼亚ˇ完全不必在生活习惯上作任何基本调整ˇ但是ˇ各个殖民地还是有ˇ着的区别。各殖民地区域之间的差别就更加ˇ着了。
这些殖民地ˇ因其地理位置ˇ大致可以划分为几个区域。在南方ˇ因为气候温暖ˇ土地肥沃ˇ一个以农业为主的社会因此发展起来。东北部的新英格兰地区则原为冰河地带ˇ这里土壤贫瘠多石ˇ平地稀少ˇ夏季短ˇ冬季长ˇ是一个不适宜耕作的地方。因此ˇ新英格兰人纷纷改行。他们利用水力ˇ建立水车磨坊以及锯木厂。大批木材可以用来制造船只ˇ优良的港口可以促进贸易ˇ而大海又是财富的极大来源。在马萨诸塞ˇ单是捕ˇ鱼这一行业已经成为该区迅速繁荣的基础了。
新英格兰人居住在港口附近的ˇ镇里ˇ过的是市镇生活ˇ不少人还经营工商业。公共牧地和公共林地ˇ可以满足在附近小块农田中工作的城市居民。由于住地集中ˇˇ村学校、ˇ村教堂、ˇ镇议会也成立了ˇ市民利用这些地方来商讨各ˇ与公众利益有关的事情。新英格兰人遇到了种种ˇ同的困难ˇ他们在同样的山地上耕作ˇ经营小规模工商业ˇ很快就具有自主和独立的特色。
这些品质ˇ在一百零二位远涉重洋、疲惫不堪的先驱者身上就可以看到。他们是第一批在马萨诸塞东南伸ˇ大西洋的科德角半岛登陆的人。他们在伦敦ˇ弗吉尼亚ˇ公司赞助下到美洲ˇ因此ˇ他们的目的地是弗吉尼亚殖民地。但他们乘坐的「五月花」号船ˇ在很北的地方靠了岸。经过几星期的考察ˇ他们决定不再到弗吉尼亚去ˇ而就在登陆的地方定居。他们选择了普利茅斯港附近地区作为殖民地。第一个冬季虽然风雪凛冽ˇ但他们终究捱过去了。
人们在普利茅斯为生存而奋斗的时候ˇ其它定居点也在附近建立起来了。一六三O年以后ˇ马萨诸塞海湾区域ˇ波士顿ˇ的定居点ˇ在开发新英格兰中起了重要的作用。这个殖民地是在皇家的特许下由二十五人建立起来的ˇ以约翰ˇ温思罗普总督为首领。这里的移民决心克服困难ˇ并立刻投入到为生存而进行的顽强斗争中去。
十年之内ˇ又来了六十五位传教士。由于殖民地领袖们的坚定信仰ˇ马萨诸塞建立了神权政治。理论上ˇ政教是分离的ˇ但在实际上ˇ政教则是合一的ˇ所有机构都从属于教会。不久就建立了一套神权的、专制的政制。但是ˇ在ˇ镇会议上ˇ还有讨论公共问题的机会。所以ˇ移民们也就获得一点自治的经验。城镇虽然围绕着宗教团体在发展ˇ但全体居民ˇ由于拓荒生活的艰苦ˇ共同负担着市政责任。可是ˇ若干年来ˇ教士们和保守的教友ˇ还是希望保持一致尊奉宗教的原则。
他们并没有能够束缚每一个公民的思ˇ。罗杰ˇ威廉斯是一个反叛的牧师ˇ对没收印第安人土地的权利ˇ和政教合一的好处ˇ
[Map - 这是一七二九年赫尔曼ˇ莫尔所绘制的新世界早期地图。美国革命之前ˇ殖民地的许多边界ˇ纠纷时起ˇ莫衷一是。]
都表示怀疑。他因为「散布反对地方长官权威的危ˇ的新思ˇ」ˇ终于被立法机构放逐。他跑到附近的罗得岛ˇ友好的印第安人购买土地ˇ不久他便在罗得岛上建立了一个殖民地ˇ其原则是人们可以有信仰的自由ˇ政教必须永远分离。
但是ˇ异教徙并不是唯一离开马萨诸塞的人。正统的清教徙为了寻求更好的耕地和机会ˇ这时也纷纷离开了那个殖民地。譬如说ˇ人们听说康涅狄格河流域的土地非常肥沃ˇ在贫瘠土地上耕作的农民就很ˇ到那里去。很多人都愿意冒印第安人袭击的危ˇˇ去找寻平地和富饶的土壤。值得注意的是ˇ这些人在建立政府的时候ˇ扩大了选举权ˇ即使没有参加教会的人ˇ也可以投票。马萨诸塞的其它移民逐渐ˇ北移动。不久ˇ寻求土地和自由的男女们在新罕布什尔和缅因两地又建立了殖民地。
在马萨诸塞海湾殖民地逐渐间接地ˇ外扩展的时候ˇ其内部力量日趋壮大ˇ商业也蒸蒸日上。该世纪中叶以后ˇ马萨诸塞日益繁荣ˇ波士顿成了美洲最大的港口之一。东北部森林地带盛产各种木材ˇˇ木可以制船身ˇ高大的松树可以制造桅杆ˇ沥青可以浇灌船缝。他们自己建造船只ˇ把船开到世界各国的港口去。马萨诸塞湾的船老板们为海上贸易打好了基础ˇ这种贸易后来日趋重要。在殖民地时期结束时ˇ悬挂英国国旗的船只之中ˇ有三分之一是美洲制造的。剩余的粮食、船上用具与木器增加了出口贸易。新英格兰的船主ˇ很快就发ˇ甜酒和奴隶是很能够赚钱的商品。
中部诸殖民地ˇ形成了第二个大的组群ˇ比新英格兰还要复杂ˇ更为开放ˇ而且更宽容得多。宾夕法尼亚和它的附属殖民地特拉华的最初成功ˇ应该归功于威廉ˇ佩恩。佩恩是一个教友派教徒ˇ他的目的在于吸引各种不同信仰和国籍的移民。而且ˇ他决心用公正诚实的方法对待印第安人。他和印第安人缔结了协议ˇ又严格遵守这些协议ˇ因此ˇ在荒野上维持了和平。
殖民地的事务进行得非常顺利而且发展也很快。威廉ˇ佩恩来了不到一年ˇ三千名新公民跟着来到宾夕法尼亚。费城是这个殖民地的心脏ˇ这个城市ˇ不久就以宽广的林荫街道、结实的矿石房子和繁忙的码头驰名于世。殖民地时期结束时ˇ有三万个讲不同的语言ˇ信仰和职业各异的人ˇ住在那里。教友派教徒ˇ由于颇会经营企业ˇ使费城成了当时美国最兴盛的中心之一。
教友派的教徒们虽然控制了费城ˇ宾夕法尼亚的其它地方仍不乏其它各种血统的人。德国人成了这个殖民地最熟练的农民。他们通ˇ家庭工业ˇ诸如纺织、造鞋、制ˇ之类。这些对于促进殖民地的发展ˇ也非常重要。宾夕法尼亚也是大批苏格兰ˇ爱兰尔移民进入新大陆的门户。他们是剽悍的拓边者ˇ随意辗占土地ˇ然后用来复枪来保护他们的权利。他们ˇ信代议制政府、宗教和教育。当他们ˇ内地不断推进时ˇ更成了新文化的开路先锋。
宾夕法尼亚的人种尽管复杂ˇ但语种众多的地方则首推纽约。一六四六年ˇ哈得逊河沿岸的居民中有荷兰人、佛兰芒人、瓦龙人、法国人、丹麦人、挪威人、瑞典人、英格兰人、苏格兰人、爱尔兰人、德国人、波兰人、波希米亚人、葡萄牙人和意大利人。他们是数百万后来者的祖先。
荷兰人占有新荷兰ˇ后来易名纽约ˇ前后达四十年。但是ˇ他们不是一种移民。他们在外地ˇ受的政治和宗教自由并不比在荷兰的多。而且ˇ荷兰西印度公司发觉ˇ很难找到胜任的官吏来管理殖民地。一六六四年ˇ英国人对殖民地重感兴趣ˇ就用武力把荷兰的殖民地占领了。但其后很久ˇ荷兰人对纽约还一直有着社会上和经济上的重大影ˇ。荷兰式的人字斜屋顶建筑永远是纽约风景的一部份ˇ荷兰商人也给纽约带来了忙碌的商业气氛。
荷兰人也使纽约人的生活方式ˇ和波士顿清教徒的方式完全不同。在纽约ˇ假日期间居民时常饮酒作乐。荷兰人许多习俗ˇ比如新年时访问邻人ˇ庆贺圣诞老人来临等ˇ一直流传多年。
纽约的管辖权移交英国之后ˇ英国行政长官理查德德ˇ尼科尔斯开始修订纽约的法律制度。他一步一步地修改ˇ而且做法非常聪明灵巧ˇ结果ˇ不仅英格兰人对他推崇备至ˇ荷兰人也很爱戴他。ˇ镇政府具有新英格兰的自治特色ˇ不到几年ˇ遗留下来的荷兰法律和习俗与英国的惯例便ˇ互融合在一起了。
到了一六九六年ˇ纽约居民约有三万人。在富庶的哈得逊河、莫霍克河以及其它河流两岸ˇ许多大型庄园兴旺发达起来。佃农和自耕农也帮助了这个区域的农业发展。绵延起伏的草原为牛、羊、马、猪提供了饲料ˇ人们也开始种植烟草和亚麻ˇ水果ˇ尤其是苹果ˇ产量甚为丰富。皮货贸易对殖民地的发展也作出了贡ˇ。自纽约市以北二百三十二公里的奥尔巴尼以下ˇ哈得逊河可以通航ˇ把皮货运往繁忙的港口。
弗吉尼亚、马里兰、南北卡罗来纳和佐治亚等南方殖民地与新英格兰及中部诸殖民地ˇ然有所不同。南方以农业为主。弗吉尼亚的詹姆斯敦是新世界最早的英国殖民地。一六O六年十二月下旬ˇ大的有一百人ˇ在伦敦殖民公司资助之下ˇ到新大陆来探ˇ。他们梦ˇ找到黄金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在荒野上成家立业。他们的首脑人物是约翰ˇ史密斯船长。尽管争吵、饥饿的事常常发生ˇ而且随时随地有遭受印第安人袭击的危ˇˇ但史密斯的毅力ˇ使这块小殖民地在最初几年得以维持下去。
最初ˇ资助开辟这块殖民地的公司ˇ一心希望迅速发财ˇ要移民们集中精力去生产木材以及其它的产品ˇ以便在伦敦市场上出售ˇ却不让他们种植他们生活所必需的农作物。苦苦熬过几年之后ˇ公司把原来的要求放宽了ˇ并且把土地分给移民。
一六一二年ˇ有一件事使弗吉尼亚的经济起了巨大的变化。这就是发ˇ了将弗吉尼亚烟叶加工的方法ˇ使它适合欧洲人的口味。第一批烟叶于一六一四年运抵伦敦ˇ十年之内ˇ烟叶成为弗吉尼亚主要的财源。
种植烟草的土地经过几次收成之后ˇ都变得贫瘠了。农民不得不另辟新地ˇ他们很快沿着水道上下分散开来。因此ˇ这个区域里没有城镇ˇ就是首府詹姆斯敦ˇ也只有很少的几户人家。
来弗吉尼亚的移民ˇ大都是为了改善他们的经济地位。但是ˇ近邻马里兰的移民ˇ不仅出于经济上的考虑ˇ而且也是为了宗教上的理由才迁移来的。卡尔弗特一家ˇ在马里兰建立一个天主教徙避难所ˇ与此同时ˇ他们对建立庄园、经营获利的事ˇ也发生了兴趣。为此目的ˇ也为了避免与英国政府发生摩擦ˇ卡尔弗特家族同时也鼓励新教徒和天主教徒前来。
在社会结构和管理形式方面ˇ卡尔弗特家族ˇ使马里兰成为一个贵族统治的地方ˇ一切依照旧传统。他们试图以国王的特权来统治这块土地。不过ˇ在这个边疆的社会中ˇ独立的精神是非常强烈的。在马里兰ˇ如在其它殖民地一样ˇ当局无法回避移民得到英国习惯法所规定的保障个人自由的坚决要求ˇ他们也无法规避移民通过代议制议会参政的天赋权利。
马里兰所发展的经济和弗吉尼亚的经济极其类似。两者均以农业为主ˇ有一个具有控制力量的大种植园主阶级ˇ两个地方都有自耕农耕耘的偏僻地区ˇ一年只能收割一次。在十八世纪中叶之前ˇ两者都受到奴隶制度的严重影ˇ。
在这两个殖民地里ˇ富有的种植园主严肃对待自己的社会职责。他们出任治安推事、民团团长、立法议会议员。但是ˇ自耕农也可以参加大众议会ˇ担任政治上的职务。他们直言不讳的独立精神ˇ不断警告实行寡头政治的种植园主不要过分侵害自由民的权利。
到了十七世纪末叶、十八世纪初叶ˇ马里兰和弗吉尼亚的社会结构都具有一些一直持续到南北战争时期的特征。种植园主凭着奴隶劳工ˇ控制了大部份的政治权力和肥沃的土地。他们兴建豪华的住宅ˇ过着贵族式的生活ˇ和海外的文明世界保持联系。而在社会经济地位上仅次于他们的ˇ是一般农民ˇ他们都希望在偏僻地区的新地上创造繁荣。最穷的是那些小农民ˇ他们必须与拥有奴隶的种植园主竞争才能生存。不论在弗吉尼亚和马里兰ˇ都没有形成大的商人阶级ˇ因为种植园主是直接和伦敦进行贸易的。
南北卡罗来纳注定成为南方的贸易中心ˇ主要的港口是查尔斯顿。在这里ˇ移民们很快学会了把农业和商业结合起来ˇ市场是使地方繁荣的主要原因。茂密的森林也是财源之一ˇ木材、焦油以及马尾松的松脂ˇ是世界上最好的造船材料。南北卡罗来纳不ˇ弗吉尼亚那样只局ˇ于生产一种作物ˇ那儿也出产和出口大米和靛青。一七五O年ˇ南北卡罗来纳两个殖民地共有居民的十万人。
在南方ˇˇ在其它殖民地一样ˇ偏僻地区的开拓和发展尤为重要。人们在海岸附近的殖民地里找不到更多的自由ˇ便开始ˇ内地推进。在沿海各地找不到肥沃土地的人ˇ或者是那些把土地用贫瘠了的人ˇ发ˇ西部的山区里颇可立足。因此ˇ内地很快就有了欣欣ˇ荣的田庄。低微的农民ˇ并不是唯一喜欢内地的人。举一个例子来说ˇ一位很能干的测量师彼得ˇ杰斐逊ˇˇ美国第三任总统托玛斯ˇ杰斐逊的父亲ˇˇ就在山地里住了下来ˇ用一碗混合甜饮料买了一百六十公顷的土地。
住在印第安人附近的居民ˇ把小屋当作堡垒。他们以锐利的眼睛和自己所信赖的滑膛枪进行自卫。这些边疆居民由于环境所迫ˇ都成为非常坚强和自食其力的人。他们在原野上开辟道路ˇ焚林开荒ˇ种植玉米和小麦。男人穿着鹿皮衣服ˇ女人则穿着自己纺制的衣服。鹿肉、野火鸡和鱼是他们的食物。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娱乐方法ˇ比如举行盛大的烧烤会ˇ为新婚夫妇暖屋ˇ射击竞赛以及比赛缝垫被褥等。
大西洋海岸地区和内地的殖民地之间ˇ早已存有明ˇ的裂痕。偏僻地区来的人ˇ在政治辩论上常常侃侃而谈ˇ抨击旧习惯和旧传统的惰性。由于旧殖民地的人ˇ可以轻易地在边疆地区建立一个新家庭ˇ这对防止旧殖民地当局阻挠进步和改革ˇ是个有力的因素。海岸地区的当权人物ˇ不得不常常放宽政策ˇ放宽取得土地的条件以及宗教习惯等。否则ˇ人们都要离开旧殖民地ˇˇ继到边区去谋生了。在发展中国家建立起来的朝气蓬勃的社会里ˇ故步自封是行不通的。ˇ山地推进ˇ对后来整个美国的前途是有着重大的意义的。
在殖民地时期建立起来的美国教育和文化的基础ˇ对于未来ˇ也具有同样重要的意义。哈佛大学于一六三六年在马萨诸塞成立。十七世纪末ˇ弗吉尼亚成立了威廉与玛丽学院。几年后ˇ康涅狄格又成立了一所高等学府ˇ那就是后来的耶鲁大学。但最值得注意的一点ˇ就是一种由政府当局创办的学校制度的成长。一六四七年ˇ马萨诸塞海湾殖民地开始实行义务小学教育。不久ˇ除罗得岛外ˇ其它新英格兰的殖民地也ˇ继实行。
在南方ˇ由于地区辽阔ˇ庄园四处分散ˇ因此ˇ开设ˇ北部密集居住地的那种ˇ镇学校是办不到的。有些种植园主和他们的邻居们便一起请几个家庭教师来教育他们的孩子ˇ另一些人就把子女送到英国去受教育。
在中部诸殖民地ˇ教育情况各有不同。纽约的居民忙着做生意ˇ追求物质上的进步ˇ没有工夫注意教育事业ˇ因此ˇ教育比较落后。学校没有经费ˇ皇家政府建立公立学校的努力ˇ时断时绩。普林斯敦的新泽西学院ˇ纽约市的国王学院ˇ即ˇ在的哥伦比亚大学ˇˇ新泽西的新伯伦瑞克的皇后学院ˇ即ˇ在的拉特格斯大学ˇˇ都是到十八世纪中叶才成立的。
在教育工作方面ˇ诸殖民地中以宾夕法尼亚最为积极。这裹的第一所学校ˇ是一六八三年成立的ˇ教学生读书、写作和记帐。自此以后ˇ每一个教友派的社区ˇ都给本区儿童提供某种初级教育。更高深一点的课程ˇ如古文、历史、文学等ˇ则在教友派公立学校里教授。这所学校至今还在费城ˇ校名为威廉ˇ佩思公立学校。这所学校对贫民不收学费ˇ富家子弟则须缴费。
在费城ˇ许多与教会无关的私立学校ˇ都教授语文、数学和自然科学ˇ成人还可以上夜校。人们并没有忽视妇女教育ˇ私人教师则教费城有钱人的女儿学法文、音乐、舞蹈、绘画、歌唱、文法ˇ有时甚至还教记帐。
宾夕法尼亚的教育和文化事业的发展ˇ主要得益于两个人ˇ詹姆斯ˇ洛根和本杰明ˇ富兰克林。洛根是该殖民地的秘书ˇ年轻的富兰克林ˇ就是在他的图书馆里看到了最新出版的科学书籍。一七四五年ˇ洛根盖了一所藏书楼ˇ把藏书楼和里面的书籍统统送给费城。富兰克林对费城的文化事业的贡ˇ则更大。他创建了一个叫做「讲韬」的学会ˇ那是美国哲学学会的萌芽。由于他的努力ˇ费城才成立一所公立学校ˇ即后来的宾夕法尼亚大学。他还是第一个订阅图书馆的发起者ˇ他将这家图书馆称为「北美订阅图书馆之母」。
在南方ˇ庄园之间互ˇ交换各种学术书籍ˇ如历史、希腊和拉丁文经典著作、科学和法律书籍等。南卡罗来纳的查尔斯顿ˇ早成了音乐、绘画和戏剧的中心。一七OO年前ˇ一家地方图书馆在这里成立。在新英格兰ˇ最初的移民是带着他们的小图书馆来的ˇ后来又陆续从伦敦进口图书。早在十七世纪八十年代ˇ波士顿的书店生意就很兴隆ˇ出售古典文学、历史、政治学、哲学、神学和文艺等书籍。
求知的欲望ˇ并不ˇ于安定的移民社区。在边疆地带ˇ吃苦耐劳的苏格兰人和爱尔兰人ˇ虽然住在简陋的小屋里ˇ仍旧崇拜学术ˇ干方百计吸引学识渊博的牧师到他们的定居点来。
殖民地的文学创作大都ˇ于新英格兰ˇ题材主要集中于宗教方面ˇ出版最多的是说教文集。一位有名的 「严肃」教士葛顿ˇ马瑟牧师ˇ写了约四百部作品。他的杰作「美洲之花上」ˇ由于篇幅浩瀚ˇ不得不在伦敦印刷。在这本对开本的书里ˇ这个新英格兰最多产的作家ˇ把新英格兰辉煌的壮观的历史ˇ全部描绘出来。但是ˇ当时最负盛名的作品是迈克尔ˇ威格尔斯沃思牧师的长诗「审判日」。他用了一些读了毛骨悚然的语句ˇ来描写末日的审判。
马萨诸塞的剑侨有一个印刷所ˇ一七O四年ˇ波士顿出ˇ了第一家办得很成功的报纸。跟着在新英格兰ˇ以及其它地方也有几家报纸ˇ继出版。在纽约ˇ由于彼得ˇ曾格事件的发生ˇ美洲的新闻自由首次受到严重的考验。曾格在一七三三年创办了
「纽约周报」ˇ这是一张反对政府的报纸。发行两年以后ˇ纽约总督再也不能忍受曾格的讽刺ˇ以诽谤罪名把他关在牢里。审判进行了九个月ˇ曾格一直在牢里主持他的报纸的编辑事务。这件事引起了所有殖民地的兴趣。当时ˇ最杰出的律师安德鲁ˇ汉密尔顿替他辩护ˇ指出曾格在报纸上刊载的指责ˇ全部属实ˇ不能算诽谤。陪审团判决无罪ˇ曾格得以恢复自由。这个重要的判决ˇ大有助于确立美国新闻自由的根本原则。
在殖民地的所有发展阶段里ˇ有一个ˇ着的特点ˇ就是英国政府缺乏控制能力。在初创的阶段ˇ殖民地大都可以根据各自的环境ˇ自由发展。除了乔治亚之外ˇ英国政府没有直接参加过殖民地的建立。在政治指导方面ˇ它也只是逐步发挥作用。
事实上ˇ英王把统治新世界殖民地的主权交给股份公司或领主一事ˇ并不意味着美洲移民完全不受外界控制。根据弗吉尼亚公司和马萨诸塞海湾公司两ˇ特许的规定ˇ全部治理权应交由公司负责ˇ而这些公司必须设在英国。所以ˇ那时美洲的居民对于政事ˇ并不比在英王直接统治下具有更多的发言权。
然而ˇ外来的专制统治ˇ以不同的方式瓦解了。在这方面的第一个步骤是伦敦ˇ弗吉尼亚ˇ公司准许弗吉尼亚殖民地的居民选举代表参加政府。该公司在一六一八年颁发给公司所派总督的训令里规定ˇ凡系种植园的自由民均可选举代表ˇ与总督以及指派的评议会一起共同批准为殖民地谋福利的法律。
这在整个殖民时期发生了深远的影ˇ。从那以后ˇ殖民地居民参加本地政府的权利得到了普遍的承认。在很多情况下ˇ英王封地给臣民的时候ˇ都在特许状里规定ˇ殖民地的自由民应该对涉及他们的立法有发言权。于是ˇ赐给马里兰的塞西尔ˇ卡尔弗特、宾夕法尼亚的威廉ˇ佩恩ˇ和南北卡罗来纳以及新泽西的领主们的特许状都具体规定ˇ所有立法都必须取得「自由民的同意」。
只有在两个地方ˇ没有明文规定这个自治条款。这两个地方就是纽约和佐治亚。纽约原来是封给查尔斯二世的弟弟约克公爵ˇ即后来的詹姆斯二世。佐治亚是封给几个 r受托管理人」的。可是ˇ在这两个地方ˇ这些统治的条款为期都极短暂ˇ由于殖民地居民坚决要求派遣代表参加政府工作ˇ两地当局就不得不让步了。
最初ˇ殖民地居民有权选举代表参加政府立法部门一事并无重要意义。可是后来ˇ移民利用这个跳板ˇ通过民选议会ˇ几乎完全把政府控制住了。民选议会首先控制财政事ˇˇ进而加以利用。各殖民地ˇ继建立了一ˇ原则ˇ不经民选的代表同意ˇ不得课税ˇ也不得随意动用征来的税款ˇ甚至支付总督和其它指派官吏的薪水也不能例外。除非总督和其它殖民地官员同意按照民选议会的意旨行事ˇ否则议会可以拒绝拨款给他们进行重要的工作。这一来ˇ执拗的总督不是拿不到薪水ˇ就是只能拿到一便士。面对这个威胁ˇ总督们和殖民地官员很快就顺从人民的意志了。
在很长时间里ˇ新英格兰的自治程度ˇ比别的殖民地还要高。最初来美洲的清教徙们如果当初在弗吉尼亚落户ˇ就得受伦敦ˇ弗吉尼亚ˇ公司的管辖。可是ˇ他们身在普利茅斯殖民地ˇ什么政府都管不到他们。所以ˇ他们决定自行设立政治机构。在「五月花」号船上时ˇ他们就通过了一个叫做「五月花公约」的政治文件。要「同心协力为较佳秩序与生存而建立一个文明政治社会……由此并要制定颁布适合于殖民地全体人民利益的公平法律、条例、法令、规章ˇ以及设立治理机构等……」。他们这样自作主张订立自治制度ˇ虽然没有什么法律根据ˇ但是ˇ也没有人反对他们那样做。根据这个公约ˇ普利茅斯的移民许多年来都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处理着自己的事务。
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马萨诸塞。那时ˇ拥有治理殖民地权力的马萨诸塞海湾公司ˇ带着特许状移至美洲。因此ˇ整个权力便落在殖民地居民的手里。起初ˇ来到美洲的那十几个公司人员ˇ企图对移民实施独裁统治。可是ˇ其它移民纷纷要求在公共事务上有发言权ˇ否则ˇ他们扬言要大批移到别的地方去。
公司人员面对这种威胁ˇ只好让步ˇ而选举出来的代表们ˇ便掌握了控制政府的权利。其后ˇ新英格兰殖民地如纽黑文、罗得岛和康涅狄格等也成立了自治政府。他们说ˇ什么政府都管不着他们ˇ他们跟着就成立了ˇ普利茅斯清教徒那样的政治制度。
殖民地的自治ˇ并非完全没有受到干预。英国当局在法院里控告马萨诸塞海湾公司ˇ并于一六八四年宣布特许状无效。这以后ˇ所有新英格兰殖民地都由皇家管理ˇ统治权完全掌握在国王所任命的总督手里。移民坚决反对此事ˇ一六八八年英国发生革命后ˇ詹姆斯二世政权垮台ˇ移民们把皇家委任的总督驱逐了出去。
这时罗得岛和康涅狄格已经和纽黑文合并成一个殖民地ˇ它们并能够在永久的基础上再次建立起实际的独立地位。但是ˇ马萨诸塞不久又归皇家统治ˇ不过这一次人民可以参政。和其它殖民地的情况一样ˇ这种r参政」是得寸进尺的ˇ直到后来政权实际上落到了移民的手里。这也是通过有效地控制财政的结果。虽然如此ˇ各地总督还不断接到王室的训令ˇ要移民们服从符合英国利益的全盘政策ˇ英国枢密院也继续运用审查殖民地立法的权利。可是ˇ移民是非常聪明的ˇ总有办法逃避这些ˇ制。
从一六五一年开始ˇ英国政府不时通过一些法律ˇ对殖民地的经济生活实行某种ˇ制。其中有些法律对美洲有利ˇ但大部分都有利于英国。大体上说ˇ凡是对殖民地最不利的ˇ移民们都置若罔闻。英国方面有时虽然试图要移民执行这些法律ˇ但是ˇ他们的努力总是半途而废ˇ当局也就重新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政策。
殖民地ˇ受的高度政治上的独立ˇ自然导致他们逐渐和英国疏远。他们渐渐变成「美洲人」ˇ而不是「英格兰人」。同时ˇ其它国家的移民和文化也源源不断地来到美洲ˇ与原居民和文化混和一起ˇ更加速了这个倾ˇ的发展。
一七八二年ˇ法国农学家克莱弗果曾经在他的著作中ˇ述了这件事的发展过程ˇ以及它是如何为一个新国家奠定其基础的。他在「美国农民来信」一文中写道ˇ「这个新人ˇ美国人ˇ到底是怎样一种人ˇ他要不是欧洲人ˇ就是欧洲人的后裔。因此那种惊人的混血情况ˇ在别的国家是见不到的……我可以给你指出一个家庭ˇ祖父是英国人ˇ他的妻子是荷兰人ˇ儿子和法国女人结婚ˇ生了四个孩子ˇ这四个孩子娶的是国籍不同的妻子。他就是美国人ˇ这个人把他的古老的偏见和习惯遗留了下来ˇ又从他所接受的新的生活方式里ˇ和他所服从的新政府里ˇ以及他所保持的新地位里接受了新的偏见和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