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民主基本文献
BASIC READINGS IN U.S. DEMOCRACY
富兰克林罗斯福
在夏洛特斯维尔(Charlottesville)的演说ADDRESS AT CHARLOTTESVILLE (1940)
Franklin D. Roosevelt
一次世界大战后随之而来的和平条约让许多美国人痛苦与有所醒悟。他们认为理想的美国为了“让世界保有民主”而开战,但是旧世界只对帝国与买卖有兴趣。在1930年代早期,流行写作与国会听证的结合巩固了一种概念,即银行家与军或制造商已成为美国参战的真正原因,这些因素加上国家史上最严重的大萧条,不难理解为何在1930年代时绝大多数的美国人信奉孤立主义。此外,一项由对于大战感到畏惧的人民所组成的强大和平主义者运动增添了美国不应理会国际事务的看法。虽然许多美国人体认到法西斯主义的危险,绝大多数美国人本质上仍认为,“让欧洲人去斗争到底,这不关我们的事”。
富兰克林罗斯福最初也持这种态度,因为这让他专注于他认为他与国家最急迫性的问题,也就是让经济复苏。但是德国纳粹与意大利法西斯于1930年代中期开始进军,罗斯福知道美国不能坐视不管,无论美国愿不愿意,仍会介入。从1937年以来,罗斯福领导一场国内的政治战争以平息国会加诸于各种中立法案的限制。
希特勒(Hitler)入侵波兰且2次世界大战开始之后,美国舆论开始转变。虽然大部分人仍希望避免涉入战争,但是愈来愈多人认为应该提供救援给同盟国。罗斯福也试图调停,而他认为他已让贝尼托墨索里尼(Benito Mussolini)同意不让意大利加入战争。然而墨索里尼欲参战,并且他已答应希特勒将会介入。就在总统在往弗吉尼亚州夏洛特斯维尔的火车上,在此他发表一场具重大的外国政策演说,其间他得知意大利已对法国宣战。
在夏洛特斯维尔,罗斯福更进一步承诺美国将提供救援给英国,接着在英国战役中受到德国空军的大规模轰炸。本质上,这场演说代表美国重新加入更大的世界;美国将不在是中立者,而是非好战者。For further reading: Hans L. Trefousse, Germany and American Neutrality, 1939-1941 (1951); Robert A. Divine, The Reluctant Belligerent: American Entry into World War II (1965); Robert Dallek, Franklin D. Roosevelt and American Foreign Policy, 1932-1945 (1979).
在夏洛特斯维尔的演说 (ADDRESS AT CHARLOTTESVILLE)
纽康(Newcomb)校长,弗吉尼亚大学的朋友们…
每一代的美国年轻男女们都有问题要问这个世界,通常都是些简单但是又困难的问题—关于所做的事、寻找的机会以及满足的野心的问题。
但是有时在共和国的历史中,一个困难的问题本身代表—欲问之问题与个人或甚至一个世代的问题无关,但与国家与美国人民的未来有关…
今天又再度有这样的时机。美国年轻男女再度以诚挚与热切的心问自己这同样的问题:“我们所知的国家成了什么样子?”
既然他们比之前更为急切地想要知道,他们不只问这个共和国的未来拥有什么,还有曾生活在民主政府型态—在自由人民的自由体之下—的人民与所有国家的未来拥有什么。
这对我们所有人而言,都能理解,我认为他们应该问这个问题。他们阅读那些告诉他们透过正义的个人自由、自由选举权与和平的理想是一个颓废的想法的人的文字。
他们阅读文字并聆听那些夸耀者说相信武力—由自己选择的领袖所领导的武力—是新颖且强有力的制度,将会蹂躏地球。他们曾看过这项武力哲学在各国的优势,其中,自由体制与个人自由曾经存在过。
自然也可理解的是年轻一代首先应该问自己武力哲学若扩张至全世界,最终会有何后果。例如,现今我们在赤裸裸的现实里看到一些我们成为机器时代的后果。
机器的控制被整体人类所保有,不完整的利益已增加给人类。因为人类曾经是主人:机器是仆人。
但是在这项新武力制度中,机器的统治权不在人类手中,而在没有任何我们所知的民主所批准的权力而进行统治的极其小的一群人当中。
机器在不负责任的征服者手中成了主人;人类不只是仆人,也是受害者。这种统治以蓄意的藐视而遗弃了这个300多年的年轻国家所习惯与投入的道德价值。
当然新的哲学连月来证明它并对于其国家起源追溯至詹姆斯镇(Jamestown)与普利矛斯之岩(Plymouth Rock)的国家的生活与思考方式并无适当的概念。
而相反地,既非源自古代血统的人,也非近年来到这里的人,能够在其隔海之祖传土地的自由被破坏中有所不同。
人们可能慢慢地对我们体制的危险有所认识,或者可能伴随仓皇与震惊,如同过去数月来对美国人民一样。对危险所有认识—遍及全世界地区的危险—已经清楚且压倒性地出现在眼前。我们察觉到这遍及全世界地区的危险—这个地区可能变的如此狭隘以致只有美国人将保有古老信仰。
有些人现在的确仍怀有几分幻想,就是我们有把握允许美国在这由武力哲学所支配的世界中成为一个孤岛。
这样的岛也许是仍以孤立主义者姿态谈话与投票者的梦想。这样的岛对我以及现今绝大多数美国人而言,是一场无助的恶梦,,是人民失去自由的无助恶梦。是的,恶梦中,人们住在监狱,手被铐着,饥饿却只能日复一日由其它大陆的轻视我们且无情的统治者透过监狱栏杆喂食。
自然地,我们应该扪心自问,现在如何能够避免监狱楼房以及身处其中。
让我们不要犹疑—所有人—称赞某些事实。作为一个国家,并将此运用到其它美洲国家,我们压倒性确信对了武力与仇恨之神而胜利的军队与海军将会危及西方世界民主体制—而相同地,因此,我们全部的同情心在于对抗那些武力而在战场上牺牲的人。
美国人民与政府已目睹意大利政府作出极度后悔与令人不安的决定而参与现在正肆虐欧洲的战争。
3个多月之前,意大利政府领袖告诉我只要可能,意大利决定限制欧洲冲突的散布,地中海地区超过两百万人民因而能够逃离战争的痛苦与蹂躏。
我告知意大利政府领袖意大利希望避免战争扩散,这符合了美国政府与人民的深切同情心与反应,并且我表达我们国家与人民诚挚希望这个政策在意大利能持续下去。我清楚表明依美国政府意见,地中海地区战争的扩散可能造成更为强大的出同场面以及近东与非洲的冲突,如果这蔓延开来,没人能预测战场终将变的多大。
再者,基于不久前的后续理由,体认到意大利的某些志向可能由最具体相关的强国间的讨论为基础,在一个向意大利政府领袖谈话的信息中,因为意大利政府领袖可能希望透过我来传达,我提议向法国与英国政府传达这个明确的指示,即意大利希望重新调整其立场。
当美国政府在这种事件中不能也不会为提交的建议本质或可能达成的协议而承担责任,我提议若是意大利避免参战,我将愿意要求其它相关各国担保他们会如实地执行任何达成的协,而意大利在未来和平会议中的发言权将有相同权威,如同意大利参与交战国时一样。
不幸地,对我们所有人的遗憾与对人性的遗憾,意大利政府领袖不愿意接受提议的作法,也没有作出回应。本国政府尽全力维持地中海地区的和平,也同样地表达与意大利政府合作的意愿,即当建立更稳定世界秩序的适合时机出现,透过减少军备与建立更自由的国际经济制度,让所有国家在全球市场有平等机会以及在保有原料上有平等地位。
当然同样地,我认为有必要向墨索里尼传达美国政府的关切,因为地中海地区战争的扩大将无可避免地造成对生活方式与政府以及所有美国共和国的贸易与商业的强大偏见。
意大利政府现在已经选择维护其所称的“行动自由”,并完成其所声明的对德国的承诺。这么做等于是宣告漠视其它国家的权利与安全,漠视那些受到战火直接波及的国家人民的生命;这有证明其不愿意透过和平协商方式以达到其认为是合法的志向。
1940年6月的第10天,握着短剑的手已将之刺入邻人的背后。
1940年6月的第10天,在这所由美国首位伟大的民主导师所建立的大学中,我们送出我们的祷告与希望给那些在海外为自由之战由保有伟大勇气的人。
我们美国全体将追求两个明显且同步的方向;我们将提供武力的反对者本国的资源,同时,我们将控制与快速让这些资源被适当使用,让我们在美国能够有与任何危机与防御措施相等的配备与训练。
所有朝向目标实现之路必须清除所有障碍。我们不会放慢脚步或绕道,一路上都显示着加快脚步—全速前进。
是的,每个新世代都应该问问题,但最近几个月中,主要的问题有点被简化。美国人民的未来再一次陷入危急关头。
无论如何,我们不需要也不会放弃让民主在我们的国家内生效的持续努力。是的,我们仍坚持让我们的社会与经济生活有重大进步的必要性。
那是国家自我防卫的要素。
计划迅速展开,而计划将会相称于这块土地上每个男女在危险日子中保存遗产的职责与机会。
我呼吁努力、勇气、牺牲与奉献。授予爱与自由,这些都是可能的。
而现今在国家中,对自由的爱仍然狂热,仍然不变。
Source: Samuel Rosenman, ed., Public Papers and Addresses of Franklin D. Roosevelt, vol. 9 (1938-1950), 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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