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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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角大楼发言人的新闻发布会摘要

(就美中撞机事件会谈的进展、美国对常规拦截飞行方式的理解以及美中进一步会谈的前景等答记者问)

2001年4月19日

国防部新闻发布会
克雷格·R·奎格利少将ˇ负责公共事务的国防部副部长帮办
2001年4月19日星期四ˇ东部夏令时间下午1时30分

(摘要一)

问ˇ你能否ˇ我们介绍在北京的会谈的最新情况ˇ中国海外的侦察飞行何时恢复……

奎格利ˇ我能ˇ你们描述同中国方面第二轮会谈的情况。会谈持续了约90分钟。会谈的性质是公务性的。这一回合的会谈实际上讨论了议事日程上的所有内容。对那里的情况仅做个扼要介绍ˇ会谈开始时ˇ中国代表团和美国代表团都讲述了他们对碰撞发生情况的理解。我ˇ信你们都理解ˇ双方对事件的描述出入不小。我们很肯定地认为ˇ在碰撞发生时ˇEP-3正在直ˇ水平飞行ˇ靠自动驾驶仪控制。中国方面不同意这种评估ˇ我们必须同意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持不同意见。

议事日程上的第二ˇ是讨论及时归还飞机 ˇ 制定及时归还EP-3的计划。我们ˇ中国方面递交了有关提议。他们接收了这个提议ˇ并说他们需同他们的上级部门讨论。我们期待着听到他们对这个问题的回应。有关ˇ有的维修或拆卸飞机的方案ˇ同我星期二在这个发布厅中所说的情况基本ˇ同。

第三是讨论用某种论坛方式使中国方面和美国方面能就某些程序达成协议ˇ以防止ˇ或至少是最大程度地减少未来发生类似碰撞的机会。我们建议把国防部长科恩于1998年1月签定的军事海事磋商协议(MMCA)作为进行这种磋商的机制。中国方面正在对此进行考虑ˇ并将让我们知道他们的意见。

军事海事委员会原定于下星期一ˇ即4月23日在旧金山开会。会期已被推迟。还没有重新确定开会日期。但考虑到今天才完成会谈ˇ中国和美国方面都不可能为会议做充份准备。

维尔加先生和他的代表团将在美国时间今夜ˇ即北京时间星期五早上ˇ离开中国返回美国。

问ˇ那飞行的情况呢ˇ飞行何时恢复ˇ

奎格利ˇ我们没有宣布任何飞行计划或任何有关细节ˇ只是表示我们打算根据国际法ˇ在世界各地的国际空域继续进行侦察和监察飞行。

问ˇ你们没有做任何宣布。是否做出了任何有关飞行何时恢复的决定ˇ

奎格利ˇ据我所知没有。没有ˇ据我所知没有。

问ˇ中国外交部在那些会谈之后ˇ公布了他们自己的有关美国飞行员拦截中国飞机的录ˇ。他们断言ˇ这说明美国飞行员做出了紧逼、危ˇ飞行行动。你在看过这些录ˇ带后ˇ能否谈一下它们说明了什么和没有说明什么ˇ

奎格利ˇ实际上放映了两种录ˇ。我ˇ信你们很多人都在上午看过了录ˇ。第一个类似卡通片ˇ动画片ˇ描绘中国方面认为EP-3是如何ˇ左急转ˇ同正在直ˇ水平飞行的F-8ˇ撞的。我们根本不同意这一评估。而且ˇ那可以算是卡通片ˇ可以说只是一个他们理解事故发生过程的概念。

第二个是真实的录ˇˇˇ然是一架中国飞机从空中拍摄的海军F-14和F/A-18型飞机。我不知道录ˇ是何时、何地拍摄的ˇ也不知道有关细节。但录ˇ看上去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们知道ˇ我们多次重申我们对此存在的争议并非针对中国出来在国际空域拦截美国飞机ˇ并进行查看。这不是问题所在。问题所在是紧逼飞行。我将让你们每个人对录ˇ做出自己的解释ˇ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但我的解释是ˇ这清楚地ˇ示了这些F-14和F/A-18型飞机是在那架不管是什么型号的中国飞机附近。我推测这是一架喷气机ˇ因为ˇ用他们的行话说ˇ美国飞机呈乾净状态ˇ它们的襟翼没有伸出来ˇ没有任何你们上星期看到的那架F-8尽力降低速度与一架慢得多的飞机ˇ随时所呈ˇ的样子。所以我推测这是一架某种中国喷气式飞机。你们看到的是ˇ在中国飞机和这些F-14和F/A-18型飞机之间保持了ˇ当文明的距离。

接着ˇ他们非常迅速地按下了录ˇ机上的变焦按钮ˇ把飞机大幅度拉近ˇ但我认为他们所放的录ˇ的开头部份确实说明美国飞机距中国飞机有我们所认定的审慎距离。这就是我们这次的要求ˇ以审慎、不紧逼、不威胁的方式飞出来查看谁在那里ˇ以及我们在做什么。

问ˇ什么是"审慎距离"ˇ你指的是多少英尺ˇ

奎格利ˇ这很有意思。我在最近几周同很多飞行员谈过这个问题ˇ他们都说如果 ˇ 这不是指任何特定的数字ˇ既不是50英尺或100英尺ˇ也不是500英尺或其它任何数字。他们只说ˇ你看到时就会知道。原则是让你拦截的飞机容易看到你ˇ不要让他们被迫做出任何极端动作来给你让路ˇ不要把他们置于使他们感到紧张或使他们在操纵飞机时做出大幅度的或突然的动作的境地。你的目的是看见他们也让他们看见你ˇ你能以不威胁的方式很轻易地达到这个目的。我认为这是关键问题。

问ˇ在他们归还飞机之前ˇ是否有任何有关对飞行员的丧生进行任何赔偿或其它形式的赔偿的要求ˇ

第二个问题ˇ美国认为中国是朋友、敌手还是将来能与之合作的国家ˇ

奎格利ˇ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ˇ我没有听说这次的第二轮会谈讨论了这个问题。这也许是将来的话题。但我不明白为什么美国要对一次并非由我们造成的事故进行任何赔偿。

对不起ˇ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ˇ

问ˇ美国认为中国是友邦、敌手ˇ还是说美国将来可以用过去跟中国打交道的一贯的方式跟中国共事ˇ

奎格利ˇ一个很广的问题。我ˇ我的谈话将仅ˇ于4月1日的事故。

问ˇ在碰撞发生之后ˇ是否有任何我们的飞机在中国沿海进行了任何侦察飞行ˇ

奎格利ˇ我将一点都不涉及侦察飞行计划ˇ对不起。

问ˇ你们可能已经进行了一些ˇ你不排除这个可能性ˇ

奎格利ˇ我将让你们去猜测。我将根本不谈计划安排。

问ˇ政府是否在考虑以战斗机为将来的侦察飞行护航ˇ不管是以地面为基地还是其它情况ˇ

奎格利ˇ对不起ˇ我也不会谈这个问题。我将不谈任何有关计划安排或我们可能如何行动等问题的ˇ情。总的说来ˇ我们坚持认为这是我们在国际空域、根据国际法有权做的事。但我将不提供有关这一问题的ˇ情。

问ˇ我能回过头来提个半分钟的问题吗ˇ

奎格利ˇ可以。

问ˇ这为什么要保密ˇ如果进行了侦察飞行ˇ他们的雷达会有所ˇ示ˇ那么你们是ˇ谁保密ˇ

奎格利ˇ我不知道事实是否如此。如果 ˇ 我不ˇ广播我们的监察和侦察飞行将于何时在世界的哪个具体地区行动。

问ˇ我的意思是ˇ你和国防部长都强调这些不是间谍使命ˇ因为它们是公开进行的ˇ而且不保密。那么ˇ如果这些是公开进行的话 ˇ 如果这些是公开地收集情报而并非秘密刺探的话ˇˇ在你为什么反过来对我们说你不能告诉我们任何情况ˇ因为你不ˇ播送任何ˇ息ˇ

奎格利ˇ它们是非常公开的ˇ这是指飞机的国籍被明确标出ˇ在EP-3机身上标有"美国海军"。但同样的ˇ我们不希望这些飞行吸引很多注意ˇ其中的很多原因是同导致4月1日的事故的原因ˇ同的。

我们希望能够按照我们自己的时间安排在国际空域静静地进行侦察和监察飞行。这不应被看成是对任何国家的任何形式的威胁。但同样的ˇ我们也不会作事先宣布。

(摘要二)

问ˇ提一个关于EP-3飞机设备的问题。从机组人员ˇ国防部所作的汇报中ˇ国防部是否做出决定要购买新的软件或新的跟目前飞行队其它飞机不一样频率的收发机ˇ

奎格利ˇ我不认为已经做出了这方面决定。就我目前所了解到的ˇ并没有这方面的讨论ˇ没有听到你刚才提到的那些东西ˇ从机组人员作汇报以来我完全没有看到或听到有这方面的讨论。

问ˇ你知不知道是否会在将来某个时候讨论这个问题ˇ

奎格利ˇ我不知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问ˇ如果让我们的侦察机受到战斗机护航ˇ这是不是前所未有的做法ˇ过去有过战斗机给侦察机护航的做法吗ˇ

奎格利ˇ我不知道。我要很仔细了解之后才能回答你的提问。通常来讲ˇ它们是不要战斗机护航的ˇ因为它们是在国际空域飞行ˇ而且不携带武器。通常它们不要战斗机护航。我只ˇ说这么多。

问ˇ鉴于今天会谈非常不同于往常的气氛ˇ或者说似乎是不同往常的气氛ˇ这里对此是怎么看的ˇ你对中国方面愿意接受美国关于归还飞机的要求感到鼓舞吗ˇ我的理解是ˇ事实上已经就让海事磋商委员会举行进一步会谈达成一致意见。

奎格利ˇ如果中国方面在最后几个小时对此做出了反应ˇ我倒还没有听说。我希望这是真的。我们期待他们会认识到那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合适场合。我们认为那样做十分理ˇˇ并希望他们会同意ˇ这样我们可以安排一个比较快的会谈时间ˇ把事情ˇ前推进。

我得说任何人都会认为今天的会谈是非常值得的 ˇ 我们非常高兴所有三ˇ议程都得到讨论ˇ到今天为止还没有明确的结论或协议ˇ但是这是个开端ˇ并且是个好的开端。

问ˇ旧金山的会谈是什么时候取ˇ的ˇ是谁、并且为什么取ˇˇ

奎格利ˇ最后的决定是昨天晚上和今天做出的ˇ因为两国都感到不会做好准备。由于几轮会谈刚刚在今天结束ˇ大家都得做出调整ˇ思索以下ˇ考虑自己的方式ˇ谁是合适的人……

问ˇ是说就飞机问题的谈判吗ˇ

奎格利ˇ对ˇ对。所以两国都感到它们还没有充份准备好这么快又举行会谈。因此ˇ我们是要召开军事海事磋商委员会会议ˇ只是推迟举行。我们需要与中国方面讨论出合适的日期ˇ让中方和美方都有充份准备ˇ以便在举行会谈时有建设性的举措。

(摘要三)

问ˇ你是否再说明一下为什么继续进行侦察飞行对美国来说这么重要ˇ

奎格利ˇ它保障和改善我国和世界上我们的朋友和盟国的国家安全。它提供了监察和侦察飞行所去之处的情况ˇ使那里的情况变得明了。我了解得越多ˇ我散发的信息就越多ˇ不仅是给美国信息ˇ而且也给我们在世界各地的盟友信息ˇ这样就会越减少神秘ˇ使人们有透彻的了解。它解除神秘感ˇ使所有人更好地了解ˇ状。我ˇ这有助于带来安定感和增加对世界那个地方正在出ˇ的情况的了解。

(摘要四)

问ˇ克雷格ˇ你有没有查明美国代表团在谈判时是否ˇ中方谈判代表放映了录ˇ带ˇ或给他们看过别的什么东西ˇ

奎格利ˇ我知道第一种情况ˇ他们没有放录ˇ带ˇ因为录ˇ设备有问题。我不知道我们带去的录ˇ带是否同他们的放映设备不是同一制式。我不知道具体问题是什么ˇ今天ˇ我也没有问这个问题ˇ很抱歉。我不知道。

我知道在第一次会议上ˇ我们放了录ˇ带里的定格画面ˇ你们知道ˇ从录ˇ带做出的定格。但是ˇ我不清楚ˇ我今天根本就没有问这个问题。

问ˇ你是否知道中方代表有没有放映他们后来在外交部放的那些录ˇˇ他们有没有放给美国……

奎格利ˇ放了ˇ放了。今天在那里放了ˇ是在……但是ˇ我不知道我方是否能够放你们上星期五在这儿都看到过的那个录ˇ带。

问ˇ就这件事再提个问题。中方在近期或你所知道的任何时候是否就美国飞机阻截他们飞机的事ˇ美方提出过某种形式的抗议或正式抗议ˇ就ˇ美方去年12月ˇ中方提出过抗议ˇ

奎格利ˇ没有ˇ我不知道他们提出过这种抗议。

问ˇ他们放给美国代表看的那些事件ˇ他们过去没有表示过抗议吗ˇ

奎格利ˇ没有ˇ我不知道有过这种情况。他们没有提出……是这样ˇ他们反对我们进行侦察和监察飞行的立场是众所周知的ˇ尽管是在国际空域飞行。但是ˇ就我所知ˇ他们以前没有具体就美国飞行员紧逼飞行方式提出过抗议。

问ˇEP-3飞机上有没有带可以ˇ示飞机是直ˇ、水平飞行的飞行资料记录器呢ˇ

奎格利ˇ我不知道。我ˇ飞机上没有ˇ但是ˇ我对具体设备并不十分熟悉ˇ我们接触不到这架飞机ˇ当然ˇ说的是在眼下。

问ˇ你能否证实一下ˇ在那次飞行时ˇ中国人正准备要在那同一地区进行一次地下核试验ˇ

奎格利ˇ大概在同一个时间ˇ我看到过有关的报导ˇ但是ˇ如果我的计算不错的话ˇ那是在几千里以外的地方。我并不认为这架飞机对搜集这一方面的情报会有多大助益。

问ˇ但是ˇ美国对中国人进行地下试验是否感到担心ˇ

奎格利ˇ我完全不清楚有中国人进行地下试验的事。我完全不清楚有这一情况。

问ˇ中方拍摄的录ˇ上ˇ示的两架飞机都是以航空母舰为基地的海军飞机ˇ那么拦截涉及的是否是一架接近我们在南中国海的某艘航空母舰的中国飞机呢ˇ

奎格利ˇ有这种可能性。不错ˇ很有这种可能性。也有可能是在东海ˇ估计总是在离中国海岸ˇ当近的某个地方。但是ˇ今天上午我问过ˇˇ看看是否能查清楚ˇ我对这类过去发生的事的ˇ细情况还不了解ˇ也搞不清那几架飞机是什么时候飞到靠近中国的某个地方的。

问ˇ有好几次苏联人 ˇ 俄罗斯人恢复在我们的航空母舰战群上空进行侦察飞行。我们最近有没有报告过中国人派出飞机来查看我们任何一艘航空母舰ˇ

奎格利ˇ最近的情况我不清楚ˇ但过去ˇ他们在美国航空母舰战群在离中国海岸ˇ当近的公海上航行时ˇ确实是派出过飞机来查看的。

问ˇ说起航空母舰ˇ你能否跟我们谈谈 "小鹰号" 的最新行踪ˇ

奎格利ˇ行。 "小鹰号" 明天停靠关岛ˇ作几天停留ˇ离开关岛后将驶往澳大利亚参加同澳大利亚举行的叫作 "串联挺进" 的联合军事演习。在新闻发布会结束后ˇ我ˇˇ我们要对这次演习作出宣布。在这个房间后面ˇ或者在那边新闻台那里举行。

问ˇ从中方放的录ˇ来看ˇ从录ˇ看是否清楚……你能否看出ˇ是他们在拦截我们的飞机ˇ还是美国飞机在拦截他们的飞机ˇ根据中国人的意思ˇ这涉及谁太靠近谁的问题。

奎格利ˇ我是看不出来的。对我来说ˇ看不出是谁拦截谁。是的ˇ看不清楚。

不过ˇ如果你ˇ用这一点作例子ˇ这并非是真正问题之所在ˇ问题的关键是用何种方式飞行。美国飞机是在大致同一高度上飞行ˇ很容易被看见ˇ而且在旁边ˇ当一段距离ˇ所以ˇ并不威胁到对方飞机ˇ并非紧逼飞行ˇ没有造成飞行员紧张的姿态。而这是整个问题关键之所在。

(摘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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