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结论

 

在美国范围广大的舞蹈界ˇ还有一些别的人物ˇ不属于芭蕾舞、ˇ代舞、民族舞的范围ˇ另外又有人虽不跳舞ˇ却对舞蹈有所贡ˇˇ更有些人从事很特别的舞蹈工作。

美国传统一个主要部分是笑ˇ自嘲尤其有清心涤垢的作用。大多数编舞家和舞蹈家总会接触幽默题材ˇ但只有少数取笑本身的行业ˇ其中一个是艾娃ˇ基赛儿。她谑而且虐地嘲笑古典舞ˇˇ代舞ˇ民族舞ˇ嘲笑插科打浑ˇ舞动彩巾的舞者ˇ歌剧中出ˇ的舞员ˇ目的让观众大乐。

她学马莎ˇ葛蓝姆那样子追寻自我或者尽情夸张芭蕾舞的技巧ˇ在一场可以算是"参逊与大利拉"的歌剧里ˇ在花环和面罩中纠缠不休ˇ嚼葡萄ˇ拿着大水罐四处奔走ˇ模仿表演女郎厌闷时的踢脚ˇ或者西班牙舞的踏步ˇ基赛儿快活地挑剔最佳舞蹈形式中的弱点和可笑之处ˇ使他们更喜爱她和舞蹈了。

玛塔和哈利两个人模仿整个交ˇ乐队的动作和印度托钵僧的庄严仪式ˇ他们搭挡表演滑稽和讽刺。洛特-加龙省-加龙省ˇ戈丝拉和伟大的法国哑剧家马舍尔ˇ马索的表演里也出ˇ讽刺ˇ但丑角那种感人的忧怨ˇ使他们的幽默舞蹈蒙上一种ˇ当不同的情调。

安葛娜ˇ恩特丝的舞蹈艺术ˇ便是哑剧最成功的例证。虽然恩特丝演出的一大堆节目里ˇ许多完全是哑剧ˇ但最富特色的ˇ却是那些用舞蹈动作为基础或者串连的。最近十年来的美国舞蹈和哑剧格格不入ˇ并不是变成舞剧后的哑剧ˇ而是正式的哑剧。我们演出的传统芭蕾舞ˇ最好的部分ˇ便是需要运用艺术的支配部分。恩特丝在芭蕾舞范围外ˇ用非常独创的方法ˇ把哑剧带到一个新的高峰。保罗ˇ寇蒂斯主持的美国哑剧团ˇ也在尝试增设以美国为主的芭蕾舞哑剧节目ˇ开拓正式哑剧与舞蹈中间的空白。不过ˇ美国舞蹈家虽然在古典芭蕾舞的范围内有ˇ当的哑剧训练ˇ却不擅演哑剧。

在前人没有努力过的方ˇ拓展的欲望ˇ足以说明为什么美国舞蹈有许多令人瞩目的成就ˇ邓肯ˇ圣ˇ丹妮丝ˇˇ代舞和其它舞蹈领导人物的事业ˇ就是最好的证明ˇ但是ˇ在舞蹈艺术上的开拓求新ˇ必须持续下去。

美国舞蹈界也出ˇ过另一些特别人物ˇ本世纪初有莫德ˇ爱伦ˇ她诠释《莎乐美》的舞蹈方法ˇ几令她开展了一番事业。后来ˇ有芭蕾舞和ˇ代舞都擅长的蒂丽ˇ洛许ˇ演奇怪角色出名ˇ她跳舞最令人难忘的地方ˇ也许是她那对运用灵活、善于表演的手。

这个时期杰出可爱的人物ˇ有已故的比尔ˇ鲁宾逊和木腿贝斯ˇ一个从残废者变成舞蹈大师的人ˇ另外有许多有才能的人ˇ都各有专长ˇ无法归类ˇˇ美丽的维拉ˇ索丽娜ˇ演芭蕾舞ˇ演歌舞喜剧ˇ演电影演话剧ˇ甚至演交ˇ乐。

芭蕾舞歌剧是舞蹈界的新兴事物ˇ专业舞蹈人士不应小看它。过去ˇ芭蕾歌剧当然也刺激过舞蹈实验ˇ有时还引起ˇ巴兰钦这样的编舞家和鲁坦娜ˇ波丽丝、莉莲ˇ穆儿、费丽亚ˇ杜布洛芙丝卡、玛丽亚ˇ甘巴瑞丽、玛丽娜ˇ丝维洛娃和其它单人舞蹈表演家的兴趣ˇ但大致说来ˇ芭蕾歌剧一直死气沉沉ˇ贬ˇ到毫不重要的地位ˇ受独立舞轻视和歧视。

本世纪中叶ˇ芭蕾歌剧开始兴盛。年轻的编舞家兼舞蹈家扎卡里ˇ索罗夫ˇ受大都会歌剧院之聘排演芭蕾舞。人们一开始就看出他的新锐观念会鼓舞和拓展芭蕾舞这古老的舞蹈。在大都会歌剧院的主持人鲁道夫ˇ宾的鼓励协助下ˇ索罗夫设计了几出生动杰出的芭蕾歌剧和过场芭蕾舞ˇ其中有《阿伊达》ˇ成功地用古埃及的动作来配合意大利式作品ˇ《奥菲欧与尤丽迪逊》ˇ请到阿丽西亚ˇ玛柯娃担任芭蕾舞主角ˇ《曼依》ˇ虽然简短ˇ却能掌握那个时代的气氛ˇ《蝙蝠》ˇ用了华尔兹舞ˇ《参逊与大利拉》里ˇ用醉酒舞。索罗夫在大都会歌剧院那段时期以后ˇ很少再见芭蕾歌剧的盛况ˇ而目前流行的是芭蕾歌剧刻板的老套。

我们的舞蹈界也容纳了其它姐妹艺术的代表人物ˇ虽然每种艺术都是独立的ˇ彼此合作都结出美丽的成果。音乐和舞蹈也开始结下不解之缘。阿道夫ˇ阿丹写的《吉赛尔》的音乐。杜利布写的《歌碧丽亚》和《雪儿薇亚》的音乐ˇ柴可夫斯基三个伟大的芭蕾经典(《天鹅湖》、《睡美人》、《胡桃钳》)的音乐和舞蹈早已脍炙人口。

兼写芭蕾舞、ˇ代舞ˇ甚至歌舞剧的作曲家很多ˇ光提一部分已叫人瞠目结舌ˇ史特拉文斯基、兴德密特、伯恩斯坦、柯普兰、巴勃、查维兹、梅诺蒂、舒曼、安泰尔、迪罗ˇ祖伊奥、普朗克、海伊夫、古德、汤逊ˇ美国观众对这些作曲家的舞蹈作品不会觉得陌生ˇ美国舞蹈节目里也都有他们的作品。

画家和设计家也是共同协作的一分子ˇ迪亚格列夫芭蕾舞团头一次离开俄国的时候ˇ有巴克斯特、贝拿和冈察洛娃。这样的艺术家设计布景和服装ˇ与舞蹈家共ˇ佳评。舞台表演舞蹈后来又得到卢奥、毕加索、马蒂斯、迪朗、沙加尔、达里、蔡里车夫、伯曼、贝贺、柯尔特、比顿、罗勃ˇ劳森伯格、玛丽索尔和莱利里佛斯、雕塑家野口和第一流舞台设计家祖ˇ米尔齐纳与奥利佛、史密斯的艺术合作。

灯光专家给舞蹈提供了另一种技艺。其中最杰出的是已故的珍ˇ罗森托ˇ纽约市芭蕾舞团ˇ马莎ˇ葛蓝姆的舞团ˇ和别的舞团的灯光ˇ都由她设计。罗森托不仅用灯光突出舞蹈的身形舞影ˇ用优美的灯光烘托布景ˇ而且还要求灯光制造情调ˇ跟随不断移动的舞动中心ˇ用来表ˇˇ也用来加强效果ˇ形式花样和舞蹈的变化配合无间。

罗森托运用灯光的方法非常成功ˇ在舞台效果上ˇ常常使布景和正式服装看来是多余的。当然ˇ对沙加尔设计的美丽布景才华出众的卡莲丝卡设计的出色服装说来ˇ决不会喧宾夺主ˇ但灯光色彩能美化舞者的活动范围ˇ从而产生建筑上的立体感觉。把灯光艺术和舞蹈艺术结合的灯光专家ˇ还有汤马士ˇ史基尔顿ˇ珍妮弗ˇ蒂普顿ˇ尼科拉斯ˇ塞诺维奇ˇ阿尔文ˇ尼科拉斯和同时又是一位很好的编舞家的拉ˇ鲁波维奇。

我们审察美国的舞蹈前景ˇ似乎了无涯际ˇ广阔无边ˇ特出的舞蹈人材无数。每一个舞影都有重要的意义ˇ也许是马莎ˇ葛蓝姆臻于狂喜ˇ举脚高飞的兴奋姿态ˇ也许是一小堆静止不动ˇ叫做《舞蹈索引》的杂志ˇ对舞蹈艺术有短暂而辉煌的贡ˇˇ也许是桃丽奇芙在观众前一掠而过的舞姿ˇ也许是不动声息欣赏的一群批评家ˇ卡尔ˇ范ˇ维克顿、约翰ˇ马丁、玛丽ˇ窝京丝、玛嘉莱特ˇ劳埃德、艾德温ˇ丹比、安纳托尔ˇ丘载、鲁易士ˇ荷斯特和其它尽力记录转瞬即逝的舞影的人。

美国舞蹈界头角峥嵘的人物还有露芙ˇ圣ˇ丹妮丝ˇ她在美国的舞台上ˇ跳了七十年ˇ美丽的麻川高子ˇ以精彩的舞艺ˇ满足了她的雄心壮志ˇ巴兰钦编舞技巧的完熟ˇ力图在编舞上有所创新的费尔德、史缪恩、鲁波维奇、福尔柯、阿皮诺、泰勒、甘宁汉。他们有的世界闻名ˇ有的出名ˇ有的前途可期ˇ也有的藉藉无名ˇ每个人都尽其所能ˇ为美国舞蹈竭尽一己的力量ˇ而且每个人都深信伊莎多拉ˇ邓肯宣称的"我看见美国舞蹈"这一壮丽的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