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瞬即ˇ逝的本质ˇ使每种记录舞蹈ˇˇ的方法ˇ成了珍贵的工具。文字、符号、电影ˇ是记录舞蹈动作的主要方法ˇ绘画、雕塑、摄影ˇ是记录静止动作的主要方法ˇ无论记录的是静止姿态ˇ还是跳得最高的一ˇx那。
从古代埃及人的壁画ˇ到浪漫主义时期芭蕾舞娘的古怪石板画ˇ总有些图画留下了一个时期的舞蹈服饰、主题、风格ˇ有时甚至实际动作的ˇ索。没有这些图画ˇ无论为了演出ˇ还是为了思考研究ˇ都不可能重新塑造过去舞蹈的形ˇ。
有时ˇ一幅惟妙惟肖的舞蹈家跳舞画ˇ似乎比摄影还更传神。的确ˇ阿拉伯罕ˇ窝尔柯维兹画的栩栩如生的伊莎多拉ˇ邓肯跳舞速写ˇ也是那位伟大舞蹈家的舞艺ˇ一种最有价值的记录。
还有文字的作用ˇ文字虽然是符号ˇ却能普遍引起人们的思ˇ、行动。芭蕾舞发展初期的情况ˇ在当时芭蕾舞演出的专业和个别人士的著作ˇ稀有的舞蹈书籍ˇ列出演出人姓名或者有故事和情节说明的场刊ˇ都有ˇ尽的记录。
一八四五年ˇ安东ˇ多林重编ˇ塔丽奥妮、葛丽丝、葛蓝姆和塞丽桃四人在维多利亚女皇御前演出著名的方步舞时候ˇ便参考当时的芭蕾舞评论ˇ替每一位芭蕾舞主角仿制特别衣物。
今天ˇ美国已有ˇ当多的舞蹈批评家、舞蹈记者和一般记者ˇ把他们看过舞蹈演出的印ˇˇ在报纸书刊发表。实际上ˇ要报导全国各地举行的大量舞蹈活动ˇ舞蹈批评家仍嫌不够。少数报纸请有舞蹈批评家ˇ许多报纸靠音乐批评家兼顾ˇ有些小城市ˇ请些记者ˇ甚至体育记者来报导和评论舞蹈活动。因此ˇ专门报导评论舞蹈的刊物ˇ便要充实内容ˇ加强报导ˇ以应热心人士的要求了。
当然ˇ舞蹈书籍ˇ比报纸和杂志的评论和专栏ˇ报导得更ˇ细。报纸批评自然也常编纂成书ˇ但却增补了新材料。如果文ˇ这个辞用得不太过分ˇ那么舞蹈文ˇ对舞蹈艺术ˇ纵使不是完善ˇ却是令人满意和ˇ当良好的记录方法。我们过去舞蹈著作ˇ着缺少ˇ但三十年代中期开始ˇ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ˇ舞蹈书籍大量出版已把这个ˇˇ补救了过来。
即使文字对记录舞蹈演出ˇ或者对记录一个舞蹈艺术家和一种舞蹈的特定风格有助ˇ也不能做得尽善尽美ˇ因为这牵涉到个人的记忆力和印ˇ、爱好和厌恶。可是对于提高优秀的表演标准ˇ确定一个舞蹈家和一种舞蹈在当代舞蹈界和舞蹈史上的地位ˇ批评文字无可否认是很重要的。
正确记录舞蹈ˇ有两个方法ˇ用电影去记录实际的演出ˇ和用记谱法(舞蹈剧本)去记录舞蹈ˇ就ˇ唱片跟音乐ˇ莱本记语法Labanotation(最妥善的舞蹈剧本)跟舞蹈ˇ就ˇ乐谱跟音乐。一种没有那么复杂ˇ同时越来越流行的记谱法ˇ由鲁道夫ˇ宾奈许和钟ˇ宾奈许夫妇在一九五五年取得专利ˇ这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正式记谱法ˇ在西欧很普遍。莱本记谱法用直ˇ谱表示直立身体ˇ宾奈许用的是音乐家熟悉的横ˇ谱。莱本记语法的记录员叫记谱家(Notator)ˇ宾奈许叫谱舞家(Choreologist)。
电影和录ˇ带ˇ对保存即将ˇ逝或受到删改的原始舞、民族舞ˇ价值难以估计。宗教祭仪舞根本不能在舞台上重演ˇ非专业教徒在这种仪式中跳舞时的热力ˇ和神圣的气氛分不开ˇ便可以用电影记录。
伟大的舞台演员ˇ希望永久保留他们的演出ˇ只有用电影。记谱法可以保存他们的舞蹈ˇ但只有电影能够捕捉个人的舞蹈才华。我们有巴芙洛娃舞蹈的电影片断ˇ真是万幸。这些电影粗略简单ˇ拍得又不好。 巴芙洛娃本人也只当作是实验ˇ但却让我们得以一睹她脍炙人口的魔力ˇ化耳食之言为实际的印ˇ。
大家都知道ˇ伊莎多拉ˇ邓肯从来没有拍过任何电影ˇ实验的也好ˇ其它的也好ˇ所以她必得由文字、绘画、摄影留存。但她同时的伟大舞蹈家露芙ˇ圣ˇ丹妮丝的舞蹈ˇ却用影片留存了下来。在丹妮肖恩舞团的颠峰时期ˇ她拍过电影ˇ但更重要的是她后来拍的彩色电影ˇ这些电影几乎记录了《拉赫》(由杜怀ˇ戈德温拍的一部成功的实验电影)、《白玉》、《印度舞伎表演》的全部ˇ《莎乐美》的部分ˇ由威廉ˇ史基柏制作ˇ马库斯ˇ布莱克曼拍的四个印度历史单人表演(《白玉》、《眼镜蛇》、《瑜珈修士》、《黑色和金色缠纱之舞》)和一部记录她几十年生活的纪录片。
为舞蹈而拍影片ˇ也许由业余或专业人士用最简便制作设备ˇ低成本拍成的舞蹈电影ˇ最有价值。就电影而论ˇ这些都不算是优秀的电影ˇ着重拍摄的是个别主角演出的技艺。戈德温ˇ安ˇ巴泽儿、汤马斯ˇ布查德和窝尔特ˇ史特瑞特ˇ便是ˇ保存伟大舞蹈家的舞蹈及他们爱演的角色的几位。马莎ˇ葛蓝姆和她的舞团也拍过些很专业的短片ˇ从葛蓝姆处理舞蹈技巧的纪录片《舞蹈家的世界》一直到她那些伟大作品(《阿帕拉契的春天》、《夜行》等等)的电影。
好莱坞也拍过些短篇舞蹈题材的电影ˇ但制片家通常关心制作ˇ把舞台作品搬上银幕(这是个完全可行的方法ˇ有时比仅仅记录舞台作品更有价值)ˇ多于让特别舞蹈艺术家在银幕上永垂不朽。有些富ˇˇ力的电影专门人才ˇˇ已故的玛雅ˇ迪伦ˇ巧妙运用过舞蹈电影。但在这一章里ˇ我们不打算讨论好莱坞、纽约和国外那些专业电影公司的许多杰出成就ˇ他们利用舞蹈素材ˇ主要是拍些电影艺术品或者娱人作品ˇ而不是把电影当作一种记录演出的方法。
不过ˇ如果电影是记录个别演出的主要方法ˇ在记录舞蹈方面却并不完全令人满意。如果一出芭蕾舞或者单人舞ˇ要用记录ˇ片保存ˇ一个舞团的风格ˇ个别演员的特质ˇ舞蹈明星的个性ˇˇ然对舞蹈和作品重演的效果有所渲染。这样ˇ正确死板的记谱法ˇ便是个较好的方法了。
正如用乐谱记录音乐ˇ记录舞蹈动作的方法ˇ也经过发明、试验ˇ一段时期的应用和四百多年来的增补。步法和身体的位置都有特定的名称ˇ有段时期这样已很足够ˇ懂得这些名称的人都能够重演一个舞蹈。但舞台舞蹈发展得更复杂后、使用图解来说明脚步位置ˇ到最后设计了一套方法ˇ在乐谱的横在ˇˇ用一根直杆子来代表舞步。
舞蹈的范围扩充后ˇ这种种方法ˇ要不是变得不适当ˇ便是太复杂ˇ很少应用。个别编舞家过去和ˇ在ˇ都留设计个人的简单图表ˇ帮助他们记载自己的作品ˇ但基本上ˇ舞蹈需要一种记谱法ˇ能够用于每一种已知的舞蹈形式ˇ同时以备将来一切新舞应用。一九二八年ˇ一个由著名的德国舞蹈先进鲁道夫ˇ冯ˇ莱本发明的方法ˇ成功的做到这一点ˇ从开始应用以来ˇ历年又经莱本及其欧美同业加以改良。另外还有一种方法是宾奈许记谱法。
莱本记谱法ˇ以美国纽约舞蹈记谱局为推广的大本营ˇ该局的创办人是安ˇ哈钦逊ˇ她和莱本及别的舞蹈记谱专家密切研究ˇ尽力加以改良ˇ除鼓励人们接受外ˇ还加以推广、应用。在她和同事的努力下ˇ舞蹈学校和学院都增设莱本记谱法的课程ˇ芭蕾舞、ˇ代舞和歌舞表演的编舞家也都请该局的专家谱写他们的作品ˇ最近连舞谱也出版了。
哈钦逊的《莱本记谱法》一书ˇ对莱本记谱法有最权威、ˇ尽的描述ˇ简单的说ˇ莱本法的符号ˇ记在直ˇ谱上(不是音乐用的横ˇ谱)ˇ可以谱下从跳跃到一根指头拨动的每一种身体运动ˇ以及方ˇ、节奏、力度、设计、团体表演中一个舞蹈家和别人的关系ˇ动作的高度ˇ几乎每一种重要的舞蹈ˇˇ。
莱本记语法的准确性ˇ在舞蹈研究班的学生中ˇ专业化的舞台上ˇ经过无数次的反复查核ˇ证明毫无错误。因此ˇ利用莱本记谱法ˇ舞蹈再不必因时间ˇ逝和记忆错误ˇ而失本来面目ˇ被人遗忘以至丧失了。今天我们看《吉赛尔》的演出ˇ究竟保留了多少原来面目ˇ没有人真正知道ˇ但我们可以肯定ˇ当代许多最重要的芭蕾舞ˇ五十年后可以原封不动地照实搬演。在一个舞蹈创作丰盛的时代ˇ较易掌握的宾奈许记谱法ˇ也证明舞蹈记录很有价值。
莱本记谱法和宾奈许记谱法不只可供将来之需ˇ也有当下可用的实效。编舞家和舞蹈家处理大量变动的节目ˇ很快就会忘记ˇ一个作品停演了差不多一个戏剧季节ˇ也实在需要比编舞家的记忆力更可靠的方法ˇ使它重ˇ原来规模。如果这个作品已经谱好ˇ复原的程序便很简单。并不是每个编舞家或舞蹈家都懂舞谱的ˇ但学的人越来越多。同时ˇ随时有记谱专家把符号还原成动作。
电影、符号、艺术品和记事录保存下来的舞蹈史数据ˇ需要一个存放的地方。私人收藏所、博物馆和图书馆里都可以存放ˇ但对编舞家、作曲家、设计家、舞蹈家、学生。研究人员来说ˇ不管他们是否重视ˇ舞蹈资料保管处是很重要的。
欧洲大多数首都ˇ都设有舞蹈数据保管处ˇ有些由私人管理ˇ另一些属于国家戏剧数据收藏所的部门。美国也在开始设立舞蹈资料保管处。哈佛大学戏剧资料收藏所ˇ早就保存了不少舞蹈珍品ˇ有段时期ˇ纽约的ˇ代艺术博物馆也有一个舞蹈资料保管的部门。个别收藏中有些也很可观ˇˇ乔治ˇ查菲、沃尔特ˇ托斯卡尼尼、莉莲ˇ穆儿(美国首席舞蹈史家)、露芙ˇ圣ˇ丹妮丝及铁德ˇ肖恩和他们的丹妮肖恩剧团的收藏ˇ以至其它个人的收藏ˇ其中许多是舞蹈家的收藏。
有些私人的收藏ˇˇ在已归公有。美国研究舞蹈的一个最新最好的中心ˇ设在林肯中心新成立的表演艺术博物馆内的纽约公立图书馆ˇ多年来ˇ这个图书馆的音乐部门ˇ把一些最好的数据供给研究舞蹈的人ˇ而且不断提供服务ˇ可是一九四七年ˇ在纽约公立图书馆第一位舞蹈主管珍纳维芙ˇ奥丝瓦德主持下ˇ位于第五街和四十二街旧馆开始设立舞蹈收藏部门。
在奥丝瓦德主持下ˇ图书馆舞蹈部收到几批重要的个人收藏品ˇ丹妮一肖恩的物品(包括三万多个ˇ目)ˇ恰ˇ福纳罗利ˇ托斯卡尼尼的收藏ˇ韩富莉和怀德曼的收藏和其它收藏家的无数捐赠ˇˇ已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大的舞蹈资料保管处。除了他们本身原有的大量收藏品ˇ还有世界各地舞蹈收藏物品的 微缩影片。一九七○年ˇ这个舞蹈收藏部门在奥丝瓦德主持下又开创用计算机编目方法ˇ使学生和研究人员能够马上得到舞蹈的资料。
所有物品都有重要性。珍贵的石板画ˇ表ˇ了过去欢欣愉悦的变化奇谲的舞蹈形ˇˇ发黄的剪报ˇ使人对久已遗忘的舞蹈往事ˇ有感同身受的魔力。对瞬即ˇ逝的舞蹈艺术ˇ这样一个舞蹈物品贮藏库ˇ不仅ˇ征了过去的成就ˇ而且也是未来创造的一个指南ˇ一个灵感的源泉。
美国其它城市也有舞蹈收藏所ˇ有大有小ˇ这些地方和纽约公立图书馆的舞蹈数据保管处ˇ使美国激增的舞蹈观众和表演者ˇ有机会研究过去珍贵的舞蹈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