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舞蹈教育和娱乐

舞蹈教育为两者当然有连带关系。但在有些可称得上"老古董"的人当中ˇ仍流行一种邓肯、圣ˇ丹妮丝以前的舞蹈观念ˇ有些人又大胆表示ˇ他们进学校根本没有舞蹈课ˇ结果也一样有好的成就。对是对的ˇ但在他们和他们祖先的时代ˇ人类日益增多的发明创造ˇ也没有电子、原子能和其它的事物。

事实上ˇ就在前几年ˇ铁德ˇ肖恩主持的学校和举行雅各布布枕舞蹈节的戏院ˇ还给麻州贝克特居民当作一所"舞厅"(当地官员也根据这个类别抽税)。联邦政府和麻州政府都承认雅各布布枕舞蹈中心是一个非牟利的教育机构ˇ贝克特居民都不是这么ˇ。虽然类似贝克特的居民遍布全美ˇ舞蹈不但没有ˇ声匿迹ˇ而且还发展成一种教育事业。

公立学校起先把舞蹈当作一种娱乐活动ˇ采取的是土风舞的形式ˇ美国最著名的土风舞权威伊莉沙白ˇ贝齐娜儿在教育方面推动土风舞最力。

五十多年来ˇ美国公立学校制度中ˇ土风舞一直给认为一种很好的闲科ˇ一种专为女学生设立的科目ˇ而且常常列为学校的体育课程。差不多每个体育教员都要学点土风舞ˇ甚至小学教员也要懂得一点ˇ教教年轻的一代。

虽然土风舞在学校里发展得很完满ˇ但只有土风舞并不够ˇ还有其它性质的舞蹈ˇ可以满足一般学生。在教育界流行的舞蹈是ˇ代舞。有人会问ˇ为什么学校一度排除芭蕾舞ˇ答案很简单ˇ每个人开始跳芭蕾舞之前ˇ先要精通芭蕾舞动作的术语。一般大学生ˇ由于功课繁重ˇ没有充分时间研究这种专门术语。至于ˇ代舞ˇ初学的人只要懂得脚步节拍ˇ就可跳舞。就舞蹈技巧来说ˇˇ代芭蕾两种舞蹈形式是一样的ˇ因此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ˇ大学里的舞蹈课程扩充后ˇ芭蕾舞课程也接着增加。到了一九七○年ˇ大学里不仅有ˇ代舞团ˇ还有芭蕾舞人才训练班。第一个主要的舞蹈系ˇ是在一九五一年ˇ 由威廉ˇ克里斯坦森在犹他大学设立。ˇ在这所大学没有ˇ代舞、芭蕾舞、土风舞、社区内儿童舞、舞台舞蹈和舞蹈歌舞的课程。

一个不打算做舞蹈家的学生ˇ学跳舞有什么好处呢? 对身体来说ˇ舞蹈可以强身健体(大多数情形)ˇ纠正错误姿态ˇ调整肌肉ˇ加强动作的准确性ˇ同时因为舞蹈是一种运动ˇ对学生而言ˇ是比柔软体操更完备的体育课程。

在情感方面ˇ舞蹈对学生适应团体活动ˇ接受领导ˇ遵守纪律都有帮助ˇ对学生个人的言行举止ˇ表情达意ˇ也有助益。因为跳舞活动既重规律ˇ也讲解决ˇ舞蹈时身体要能操纵自如ˇ在团体舞或任何种类的舞蹈中ˇ个人更要依循规律ˇ 可是也鼓励学生用舞姿动作ˇ表达他们要表达的事物ˇ"跳出"他们的感受ˇ在舞蹈的形式中ˇ发ˇ与舞伴的关系。

跳舞除了身体和情感并用ˇˇ然还要精神集中。如果要身体按照规定的形式舞动ˇ要把思ˇ感情从表演和欣赏的人都清楚的编舞中传达出来ˇ一定要提高警觉ˇ训练有素ˇ敏捷过人。

舞蹈教育的许多广泛调查中发觉ˇ大学里的舞蹈课程ˇ习惯上归入体育系ˇ把舞蹈当作主要科目的大学数目的增加ˇ而终于产生了舞蹈学位ˇ有些学校ˇ舞蹈归到艺术系ˇ学生最喜爱的仍然是ˇ代舞技巧ˇ有大学学位的舞蹈教授常常求过于供ˇ而舞蹈ˇ时已被公认是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ˇ目。

这些调查又指出舞蹈标准各个大学不同ˇ有些大学只有初级ˇ代舞技巧的课程ˇ另一些大学的舞蹈技巧课程的范围较广。同时有点编舞课程ˇ有少部分大学ˇ舞蹈课程包括高级舞蹈技巧、编舞、舞蹈音乐、舞蹈史和批评、舞蹈教授法、舞蹈记谱法(通常舞蹈剧本用的是莱本记谱法)、运动生理学、解剖学、敲速乐器、演出和舞蹈研究班。

许多高等教育机构中ˇ舞蹈课程只为女性而设ˇ虽然有时也准许男性选修和参加舞蹈研究班的活动ˇ但没有学分。另外一些地方ˇ同时设立男女舞蹈课程。

标准不同一直令舞蹈教育专业人士头痛ˇ改进虽慢ˇ却也没有停止过。当然ˇ关于男学生的问题ˇ是当初认为舞蹈主要是女性活动的残余思ˇ作祟。有些大学ˇ男学生有规则循环体操的课程ˇ却没有舞蹈课程ˇ通常这只是一种缓和旧俗的方法ˇ因为大多数的情形ˇ只不过换了个名堂ˇ教的可是ˇ代舞。

男性舞蹈教育的争论和女性舞蹈教育的争论ˇ情况完全一样。据知教练推许舞蹈教育ˇ认为对运动员有助ˇ另外有人则认为爱好艺术的人ˇ要有舞蹈课程。这两种说法都对ˇ舞 蹈的确有许多功能ˇ其中老生常谈但仍然重要的一个概念是"溶和无间"ˇ把人的肉体、精神、情感合而为一ˇ溶合成为统一、规律的动作。至于跳舞有男子气概ˇ简单一句话ˇ跳舞既没有男子气概也没有女子气概ˇ要看跳舞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才能决定。一个女人唱歌的时候ˇ她的歌声有的是女性的表情、腔调、音质ˇ 而一个男人唱歌的时候ˇ有的是男性的表情、腔调、音质。人体的道理也一样。ˇ维莱拉这样的舞蹈明星和一些热心教师的示范讲演ˇ在推动社区男人跳舞的风气和说服人们接受男性舞蹈方面ˇ都贡ˇ很大。

美国的中小学里ˇ虽然不一定有舞蹈课程(土风舞和ˇ代舞ˇ偶然也有交际舞)ˇ却得到了鼓励。一ˇ调查中发ˇˇ美国各州的教育行政官都赞成在本州岛岛的公立学校制度中实施舞蹈教育。由于每个地方的经济状况ˇ有时是宗教条件ˇ或有时由于舞蹈教员的难请ˇ这些鼓励不一定能实ˇˇ但在许多大城市的公立学校里ˇ舞蹈都是个主要课程。

但对男孩的舞蹈教育ˇ仍处理得不公平ˇ因为好一些公立学校里ˇ小学时ˇ男女学生都有舞蹈游戏课程ˇ一到中学ˇ男孩被迫放弃跳舞ˇ而女孩继续学下去。为什么随便取ˇ男孩的舞蹈教育ˇ仍然是个谜ˇ但在公立学校组织里ˇ任何更动(就算为了大家的利益)ˇ要不是叫人怀疑ˇ就是无ˇ延期。

不过ˇ美国的公立学校并不是不事改进。纽约市许多职业中学ˇ表演艺术学校便是很独特的一所ˇ学生修读学校的本科ˇ专攻自选的艺术课程。舞蹈艺术是表演艺术的一种ˇ学生由一群为数不少的舞蹈专家教导ˇ每个人都有表演的经验ˇ并不是每个人都只有大学舞蹈教育的ˇ男女学生学ˇ代舞和芭蕾舞ˇ也学民族舞、角色舞、舞蹈史和批评的课程。

表演艺术学校舞蹈系的教学成绩ˇ可从毕业生(甚至肄业生假期之暇)就业人数证明ˇ他们从学校直接到芭蕾舞团ˇˇ代舞团ˇ歌舞表演和电视台上工作。学生中成名的有爱德洁ˇ维莱拉、阿瑟ˇ米契尔、布鲁斯ˇ马克斯、诺曼ˇ窝尔克、伊里奥特ˇ费尔德、布鲁妮儿达ˇ鲁易兹、爱莎ˇ姬特、柏特ˇ克劳利、贝克ˇ塞奥多。

短短几年内ˇ舞蹈教育从一片空白ˇ到今天成为学校里的一门重要课程(尽管标准还没有划一)ˇ可谓历尽艰辛。玛葛丽特ˇ杜布勒和马莎ˇ喜儿两位ˇ在指导和争取承认方面ˇ居功至伟。杜布勒不久前ˇ曾任威斯康辛大学舞蹈主任ˇ喜儿多年来一直是宾宁顿大学和纽约大学的舞蹈主任ˇ后来转任朱利亚学院的舞蹈系主任。这两位先驱者造就了第一批舞蹈教师ˇ他们到别的学校推广ˇ代舞教育ˇ同时由他们创造一套适于发展舞蹈教育的概念、程序、计划和课程。杜布勒和喜儿(有个时期她和高级教师一起研究)一先一后ˇ在她们主持的机构内使舞蹈成为一ˇ主要的研究课程ˇ不出几年ˇ就有了舞蹈博士学位。

自然ˇ杜布勒和喜儿无法单独完成这ˇ艰巨的工作ˇ各体育系的通力合作ˇ也极有贡ˇˇ一些少为人知的舞蹈教育家ˇ在各地和各大学ˇ孜孜不倦ˇ沉默刚毅的做着开荒的工作。艺术家也加入了这个行列ˇ抽取表演的时间ˇ把丰富的舞蹈知识ˇ传播到新的舞蹈园地去。

美国主要的舞蹈节和舞蹈教育中心ˇ有麻州李镇附近的雅各布布枕舞蹈节和有附属的舞蹈大学ˇ佛尔蒙州宾宁顿镇的宾宁顿舞蹈节和学校ˇ新伦敦康涅狄克大学舞蹈学院和美国舞蹈节(康涅狄克大学的夏季学期是宾宁顿大学课程的延续ˇ教职员完全ˇ同)ˇ科罗拉多州轮船泉镇ˇ柏利一曼斯菲尔德舞蹈学院和戏院ˇ以至学生和教员去加强训练的所有夏令舞蹈中心ˇ他们在中心里举行舞蹈节ˇ演出新作品。

但不是所有舞蹈教育都在各地的公私立学校、大学、学院(ˇˇ莉亚学院)或夏令舞蹈节中心进行。最普遍的教导(这里用教导比教育这个词来得可靠)场所ˇ是遍布全国的数以千计私立舞蹈学校。

这些舞蹈学校ˇ无所谓划一的标准。一个少女可以在灯光ˇ淡、密不通风的地窖中ˇ教错误有害的芭蕾舞技法ˇ同时ˇ一些世界上最优秀的舞蹈教师ˇ在容得下数以百计的大场合ˇ教导孩子和初学的人ˇ以及中学和高级的学生舞艺ˇ这里面ˇ有男有女ˇ有业余舞蹈家ˇ也有很出名的舞蹈明星。

多年来ˇ不时有人谈到缺少管制的各州舞蹈学校的登记问题ˇ但教师团体通常反对登记。有些教师也许有理由担心他们的标准太低ˇ会永远拿不到一张执照ˇ另外一些教师也许不ˇ有任何种类的干涉ˇ还有一些也许会怀疑州政府里ˇ有谁够资格订立教导舞蹈的标准ˇ督学中有谁受过充分舞蹈教育ˇ能够判断一间学校是否及格。

大致上ˇ有责任感的教师ˇ为了改进他们自身业务的标准ˇ都愿意在有组织的舞蹈制度下工作。但并不是所有这些教师团体都依照原定计划去做ˇ有时候ˇ成规、技巧训练班和讲演中ˇ把教师昧 于新思ˇˇ新进教授法和类似弱点ˇ暴露出来。当然ˇ在提高全国的教导标准ˇ地区性舞蹈运动比任何登记管制的成就更大。

可惜ˇ人们对芭蕾舞的兴趣日增ˇ诱使缺少芭蕾舞训练的舞蹈教师也来滥芋充数。一个技巧纯熟的踢ˇ舞或交际舞教师ˇ不一定是一个良好的芭蕾舞教师。过去也有过低劣的芭蕾舞教师ˇ但于今为烈ˇ造成真正的威胁。有时他们让孩子太早穿上芭蕾舞鞋(过分热心的母亲也要担当部分的指责)ˇ不知道除非孩子大约十二岁ˇ和受过两年扎实精密的芭蕾舞基础技巧的训练ˇ实不该穿舞鞋。

舞蹈教育和教导的范围广大ˇ包括人类认识的每一种舞蹈(比方说ˇ在纽约也可以学到毛利人和印卡印第安人的舞蹈)。当然ˇ最流行的舞蹈形式是交际舞ˇ虽然六十年代ˇ扭腰舞、富鲁格舞和其它衍变出来的舞蹈ˇ以至运动神经自动感应的摇摆音乐盛行的时候ˇ除了一些小孩ˇ正式交际舞班的入学人数骤减。但多年来ˇ一般人心日中的"舞蹈"ˇ是指阿瑟ˇ默利国际舞院教授的舞蹈。

每个大城市里ˇ也都有ˇ代舞舞院ˇ从一位教师施德菲ˇ诺森的成功ˇ也许能看出其流行的程度。单单在纽约威斯特蔡斯特郡ˇ诺森就有一千多名学生。在家长的赞助下ˇ她和同事教中小学生跳ˇ代舞ˇ虽然这些舞蹈班不算学校的正式课程。

美国各种舞蹈学校究竟有多少呢? 这只能靠估计了。在一次周ˇ统计中ˇ指出麻州各种舞蹈学校有一千多间ˇ有的只有一小撮学生ˇ有的入学人数以百计。每年至少有两百万学生学某种形式的舞蹈ˇ以芭蕾舞为主。至于短期或长期学过交际舞的人数ˇ则无法估计。

舞蹈除了有教育和娱乐的功用之外ˇ还可用来治疗。舞蹈用来治疗身体损伤和精神病ˇ长久以来证明功效ˇ着。舞蹈能够使瘫痪的人步行ˇ伸动指节ˇ强固脊椎ˇ恢复肌肉严重损伤后丧失的操纵机能。

许多精神病院里ˇ舞蹈不但用来ˇ遣ˇ也用来治疗。由于舞蹈节奏对人的情感有ˇ当大的影ˇ力ˇ同时由于舞蹈是一种把肉体、精神和情感合而为一的活动ˇ早已认为对精神不平衡的人ˇ有帮助他恢复平衡的价值。舞蹈治好人ˇ尤其治好受过短期刺激的人(常是军人)的病例ˇ并不少见。当然ˇ适当运用舞蹈治疗的专家很重要ˇ有时这类舞蹈教师学过心理学ˇ更多学过解剖学。舞蹈治病ˇ舞蹈教师通常在病人的医生指导下进行。

但就算跳舞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治疗ˇ舞蹈也一直有治疗的功用。小孩在跳舞的游戏中ˇ随着节奏起舞ˇ发ˇ他们和别人的关系ˇ驾驭简单的舞蹈形式ˇ表达他们的思ˇˇ记下梦ˇˇ模仿四周看到的自然的奇观ˇ表露恐惧、喜爱的情操。因为跳舞是人类的本性ˇ人们需要跳舞(尽管受到文明和习俗的约束)ˇ而跳舞也实在有益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