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ˇ利连撤尔
(DAVID LILIENTHAL)
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1946年哈里ˇ杜鲁门总统任命戴维ˇ利连撒尔领导原子能委员会。利连撤尔(1899ˇ1981)生于伊利诺伊州ˇ毕业于德波大学和哈佛大学法学院。他曾任田纳西流域管委会主席。
在他的国会联合委员会听证会上ˇ利连撒尔受到田纳西州参议员肯尼思ˇDˇ麦克凯勒的访问。麦克凯勒指出ˇ利连撒尔有同情共産主义之嫌。在听证会上参议员麦克凯勒曾要求了解田纳西流域管委会生産一吨ˇ酸铵的成本。利连撒尔说ˇ他将找到有关数据ˇ但当时头脑里记不起来了。于是参议员暗示ˇ利连撒尔的这一承认证明了这位被任命者的无能ˇ而且参议员几次提到利连撒尔“头脑里”竟记不住如此重要的信息。
参议员言归正传ˇ攻击要害问题时指出ˇ“其实你的同情心颇带左派色彩。”利连撤尔答道ˇ他无法简单地用“是”或“不是”来回答这一断语ˇ麦克凯勒参议员紧追不舍ˇ“那麽你对共産主义学说抱何种信念?”利连撒尔不假思索ˇ脱口而出的答复由阿尔弗雷德ˇ弗兰德利写成报导刊登在1947年2月4日的《华盛顿邮报》上。
这个问题确实一真萦回在我的头脑里ˇ参议员先生。
我将尽力把它讲清楚。比起我反对什麽ˇ我的信念更多地牵涉到我赞成什麽ˇ这就顺理成章地把许多东西排除在外了。
依照传统ˇ民主已成爲一个肯定的主义、而不仅仅是个否定的主义。
我ˇ信ˇˇ而且我也设ˇˇ美国ˇ法正如宗教那样是建立在个人的正直这个基本前提之上ˇ所有政府ˇ所有私人机构都必须用来促进、保护和捍卫个人的正直和尊严。这便是ˇ法和《人权法案》的根本含义ˇ正如它本质上也是宗教的含义。
因此ˇ任何使人成爲手段而非目的的政府和其它机构ˇ任何置国家或别的组织于人的意义之上的政府和其它机构ˇ任何把强加于人的专横权力作爲政府的一ˇ基本原则的政府和其它机构都是与上述观念ˇ悖的ˇ所以我坚决反对它们。
共産主义哲学和共産主义的政府形态属于这一范畴ˇ因爲它们的基本原则与我们ˇ法的含义格格不入。共産主义的基本原则是ˇ国家本身便是目的ˇ因而国家对个人行使的权力不受任何伦理标准的约束。
我完全不ˇ信这种原则。
要说一个人不是个共産主义者是件十分容易的事。当然ˇ若是无视我的履历ˇ有必要叫我断然表明立场ˇ那麽我将感到非常失望。
口头说一说反对共産主义是件十分容易的事。同样重要的是ˇ信那些能提供令人满意ˇ有效的替代物的东西。民主便是令人满意的ˇ肯定的替代物。
民主在全世界的希望在于ˇ它是个肯定的信仰ˇ而不仅仅是个反对其它一些什麽的信仰ˇ除此以外ˇ再没别的了。
民主的一条原则来自一种信仰的核心ˇ该信仰认爲ˇ个人第一ˇ人皆是上帝的儿女ˇ因此他们的人格是神圣的。这一原则是一种对公民自由权及其不容侵犯的坚定信仰ˇ它对任何欲通过旁敲侧击ˇ嫁祸于人或含沙射影的手法夺去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ˇˇ他的名誉ˇˇ的人深恶痛绝。有时人们是打着民主的幌子这麽干的ˇ这就更爲不幸。我认爲ˇ倘若我们听任这种劣行继续肆虐ˇ那麽它会导致我们国家分崩离析ˇ彻底毁灭。
我深信ˇ假如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实行民主ˇ民主有能力经受其可能面临的任何考验。
在我们必须遵循的准则中有这麽一条ˇ在我们大张旗鼓地清查国内的颠覆和反民主势力的同时ˇ不该歇斯底里ˇ旁敲侧击ˇ诽谤攻击ˇ或以其它不光彩的手法玷污我们所ˇ信的事业ˇ在我国人民中制造分裂ˇˇ使团体和个人之间互ˇ 仇视ˇ而这种分裂完全是由肆意抨击ˇ对团体或个人的忠诚的毫无根据的责难。
我还ˇ补充说明ˇ我的信念部分地建立在我作爲英裔美国人一名普通律师所接受的训练上。正是由于我们所保持的英国人民给予这个国家的基础和传统ˇ我们坚决主张在法庭上对证人的可靠性应有最严格的规定ˇ避免传闻证据ˇ排除流言蜚语。而且这也是我们的民主的一个基本点。
不论是由于行政机构专横地对待商业团体或是立法部门的调查活动ˇ只要上述那些原则ˇˇˇ保护个人和个人名誉免遭流言蜚语、道听途说和未经盘问的证词所玷污的原则ˇˇ受到践踏ˇ那麽我们也就无法实ˇ我们关于民主的理ˇ。
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