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克ˇ亨利
(Patrick Henry)
我不知道别人会怎麽做ˇ但是ˇ对于我来说ˇ不自由ˇ毋宁死ˇ
帕特里克ˇ亨利 (1736-1799) 是革命事业中的主要爱国者。他生于维吉尼亚ˇ是维吉尼亚殖民地上最成功的律师之一ˇ以其机敏和演说技巧而着称。1763年ˇ他被选入维吉尼亚议会ˇ直言不讳被鼓吹殖民地的权利。1765年ˇ在反对《印花税法》的演说中ˇ亨利说ˇ”西泽有他的布鲁图ˇ查理一世有他的克伦威尔ˇ乔治三世有……” (那时他被一片“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的叫喊声打断。) “…但愿我们能从他们的例子中获益ˇ如果这是大逆不道ˇ那就充分利用它吧”。
在日益发展的独立运动中ˇ亨利发挥了突出的作用。他是第一届维吉尼亚通讯委员会的成员ˇ也是1774年和1755年大陆议会的代表。以下摘录的是他最著名的演说ˇ这是他在1775年3月23日于维吉尼亚里士满圣约翰教堂里召开的第二次维吉尼亚大会上发表的演讲。这篇演说爲给与英国人战斗的维吉尼亚民团提供装备的决议提供了有力的论据。
亨利是维吉尼亚的第一任州长ˇ他在州里和国家里还担任许多其它的公共职务。不过他的永久名声还是来自这篇1775年发表的慷慨激昂的演说ˇ其结束语是世界闻名的。
……耽于幻ˇ是人的天性。我们很容易无视痛苦的事实ˇ而去听蛊惑人心的女妖莎琳的歌声ˇ直至她把我们变成畜牲爲止。难道这就是我们那些爲自由从事伟大艰苦斗争的智者们的一部分吗ˇ难道我们要与那些有眼看不见ˇ有耳听不到那些很快就关系到他们ˇ世拯救的事情的人爲伍吗ˇ就我而言ˇ不论在精神上会造成什麽样的痛苦ˇ我还是愿意知道全部真ˇˇ了解最坏的情况并防备其发生。
我只有一盏指引我走路的灯ˇ这就是经验之灯。我知道无法判断未来ˇ但可以根据过去的经历来作判断。从过去的经历来看ˇ我ˇ知道在最近十年里力英国内阁的行爲中有什麽可以证明这些先生们的希望是对的ˇ这些先生们一直乐于以这些希望来慰藉他们自己和议会。难道是他们最近接受我们的请愿时的那种阴ˇ的微笑吗ˇ先生们ˇ请别ˇ信这种微笑ˇ这将证明是设在你们脚下的ˇ阱。别自讨苦吃ˇ被人以一个亲吻就出卖了。问问你们自己ˇ这种亲切地接受我请愿的行动与那些在我们的陆上和水上所作的战争准备怎麽ˇ称。一个表示爱和调和的工作需要舰队和军队吗ˇ难道我们已经表示如此不愿调和ˇ以致要用武力来赢得我们的爱吗ˇ先生们ˇ我们不要自欺欺人了。这些是战争和征服的手段ˇ是国王们诉诸的最后理由。先生们ˇ我问那些先生ˇ如果这种战争部署不是要迫使我们屈服ˇ那又是什麽意思ˇ对此ˇ先生们可以提出任何其它 可能的动机吗ˇ难道大不列颠在世界的这个地区有什麽敌人需要她在这里集结海军和陆军吗ˇ不ˇ先生们ˇ她没有敌人。他们是针对我们的ˇ他们不可能是针对别人的。他们是被派来给我们绑住和钉上英国内阁长期以来一直在铸造的锁链。我们有什麽可以用来反对他们呢ˇ没有。我们已经ˇ尽办法弄清楚这个问题ˇ但都没用。难道我们要ˇ他们摇尾乞怜ˇ卑躬屈膝吗ˇ那我们应当找什麽没有被用尽的条件ˇ先生们ˇ我要求你们ˇ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先生们ˇ爲了避免这即将来临的风暴ˇ我们已经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我们已经请愿过了ˇ我们已经抗议过了ˇ我们已经哀求过了ˇ我们已经俯伏在内阁和议会暴虐之手面前。可我们的请愿已被藐视ˇ我们的抗议已增添了对我们的暴力和侮辱ˇ我们的哀求人家不予考虑ˇ人家已经轻蔑地把我们从君王的脚下赶走。在这些都白费之后ˇ我们难道还会沈浸在和平和调和的可笑希望之中。再也没有希望的余地了。如果我们ˇ得到自由ˇ如果我们要保护那些我们长期争取的无价的特权不受侵犯ˇ如果我们不ˇ怯懦地放弃我们长期从事的崇高斗争ˇ如果我们不ˇ放弃我们已发誓不达到我们的斗争应当取得光荣目标就决不罢休的崇高斗争ˇ我们就必须战斗ˇ先生们ˇ我再说一遍ˇ我们必须战斗ˇ我们ˇ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武器ˇ祈求上帝的帮助ˇ
先生们ˇ他们告诉我们ˇ我们是弱者ˇ无法与这强大的敌手对抗。但我们何时才能强大呢ˇ下个星期吗ˇ还是下一年ˇ要到我们完全被解除武装ˇ每个房子都驻上一个英国卫兵的时候吗ˇ我们优柔寡断ˇ坐着不动就不可以聚集力量吗ˇ我们无精打 采地仰卧在那里ˇ抱着虚妄的希望直到敌人把我们的手脚都捆起来ˇ这样就可以获得有效的抵抗手段吗ˇ先生们ˇ如果我们适当利用上帝在我们的力量中所赋予的各种手段ˇ我 们就不是弱者。三百万人民爲了自由神圣事业武装起来ˇ在这样一个我们拥有的国家里ˇ是无敌于我们敌人能派来对付我们的任何力量的。而且ˇ先生们ˇ我们将不会孤军作战。还有一个主宰各国命运的公正的上帝ˇ他将召集朋友们爲我们作战。先生们ˇ打战不只适合于强者ˇ有警惕性的人ˇ有活力的人ˇ有勇气的人都会打战。而且ˇ先生们ˇ我们没有选择。如果我们曾自私地 期望这场斗争ˇ那麽ˇ在要退出来已经太迟了。除了屈服和奴役没有别的退路ˇ给我们的锁链已经铸好了ˇ在波士顿平原上就可听到这些锁链的叮当声ˇ战争是不可避免的ˇ就让它来吧ˇ我再说一遍ˇ先生们ˇ让它来吧ˇ
先生们ˇ辩解是没有用的。先生们尽可呼喊和平ˇ和平ˇ但事实上不存在和平。战争实际上已经开始了ˇ北方吹来的下一阵大风将给我们的耳朵带来ˇ亮的武器撞击声ˇ我们的弟兄已经上了战场ˇ爲什麽我们还站在这里不动ˇ那些先生们到底ˇ要什麽ˇ他们会得到什麽ˇ生命就这麽贵ˇ和平就这麽甜ˇ以致可以用锁链和奴役爲代价把它们买来吗ˇ万能的上帝ˇ禁止这种事情发生吧ˇ我不知道别人会怎麽做ˇ但是ˇ对于我来说ˇ不自由ˇ毋宁死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