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ˇ格林里夫ˇ惠蒂埃
(JOHN GREENLEAF WHITTIER)
在美国南北战争前的年代ˇ惠蒂埃是作爲废奴运动的杰出诗人而声名暇迩。他对奴隶制的猛烈抨击触怒了一些人的神经ˇ因此诗集出版商更愿意发表他的ˇ村诗歌ˇ如《赤脚男孩》和《大雪封门》ˇ 以及他的爱国诗《巴尔巴拉ˇ弗里彻》。惠蒂埃的第一首诗于1826年在《纽伯里波特自由报》上发表ˇ该报是由激烈的废奴主义者威廉ˇ劳埃德ˇ加里森主编的。加里森到惠蒂埃家走访ˇ发ˇ了这个没受过多少教育、属于公谊会教派的ˇ村小子ˇ又了解到他父亲反对他写诗。加里森收养了他并做他的保护人ˇ还介绍他参加废奴运动。惠蒂埃参加了废奴报刊的编辑工作ˇ并在公衆集会上演讲。他的演讲有时使听衆震怒。惠蒂埃是共和党的创始人之一ˇ但南北战争后ˇ他对激进的共和党人産生了反感ˇ便从政治生活中引退出来ˇ专心写诗。
《时代的诗篇》写于1835年。当时在波士顿的法诺伊礼堂开了一场亲奴隶制集会ˇ发言者提出通过ˇ制言论自由来约束废奴主义者们。这首诗即针对此集会而作的。
就是我们的先辈热爱的故土吗?
这就是他们的辛劳换来的自由吗ˇ
这就是他们曾经奔走过的土地吗?
这就是他们长眠安息的墓园吗?
我们
就是穿着先烈曾经身披的蓑衣ˇ
他们的后代子孙吗?
难道我们理应蜷伏在他们的墓穴上ˇ
心惊肉跳、噤若寒蝉?
难道我们理应成爲套上绳索烙上印记的牛马ˇ
皮鞭落处ˇ颤抖瑟瑟?
难道我们理应屈膝跪在这片土地上ˇ
主人令下ˇ唯声诺诺?
受辱的大自然该冰霜冷若吗?
同情的泪水该停止奔涌吗?
恶徒的威胁ˇˇ
绳索、铁链、地牢的寒光、杀手的子弹ˇ
该使奋起的精神退缩ˇ
置真理、国家、奴隶而不顾吗?
头骨构成的祭坛令人反胃心寒ˇ
偶ˇ周围墨西哥教士祷告声声。
自由的圣坛也是如此建成ˇ
黑人的鲜血怎能上供自由之神ˇ
令魔鬼魂离魄散的罪孽业已犯下ˇ
还要人们装聋作哑吗?
自由的人们ˇ
还要将填膺的义愤深藏不露吗?
富于同情的胸膛ˇ
还要停止翻腾起伏吗?
荣誉要流血吗?真理要屈服吗?
笔杆ˇ报刊ˇ灵魂ˇ
难道要封冻麻木吗?
不ˇˇ
从每所魂灵出没、
自由爲她的不幸子孙痛哭的墓地ˇ
从普利茅斯的岩石和邦克山的土丘ˇ
从格里斯沃尔德染血的墙垣ˇ
从沃伦的阴魂ˇ从兰登的幽影ˇ
从我们先烈的所有记忆中ˇ 。
得到了回答。
从他们粉碎一切镣拷枷锁的不朽英灵中ˇ
从我们内心深处孕育的自由朝圣精神中
从上到下ˇ从周围的一切一切
我们得到义愤满襟的回答ˇˇ不ˇ
不。
在国家法律的引导下ˇ
爲一真理ˇ爲了正义ˇ爲了苦难的人们
我们要奋斗于自由大业。
基督徒能做到ˇ自由人会做到ˇ
要用反对派惧怕的真理ˇ
灌充于掩耳不闻的人们。
什麽?
难道还要袒护我们的南邻ˇ
而任凭妇女惨叫于他们的乱棍?
任凭我们共同的上帝偶ˇ痛遭践踏ˇ
难道北方人的勇气和刺刀ˇ
还要在他们周围构成铁壁铜墙?
难道要我们明知故犯ˇ
与他们分ˇ和危ˇ俱增的耻辱?
眼看自由的火光余灰ˇ淡ˇ
而不是使她在全世界燎燃ˇ
难道要我们不论身居何处ˇ
都受到世人谴责而历尽磨难ˇ
我们不是已受够了这一切?
还要让趾高气扬的南邻变本加厉?
难道他们奴隶的枷锁ˇ
非要在北方农人门前作ˇ叮当?
在我们农人的耕犁旁ˇ
难道非要告诉他们ˇ
该讲什麽、何时讲、怎样讲?
难道竟要对他们讲ˇˇ
说自由构置于奴隶制黑色基石上?
说自由之牢固基础是ˇ
伤心、镣拷、掠夺、罪恶、冤屈?
说先辈的遗训是空话一片ˇ
而自由的标志是一条锁链?
自由的生命和灵魂竞来自奴役ˇˇ
这是谎言ˇ这是下流ˇ这是亵渎ˇ
去吧!告诉他们ˇˇ
高尚的真理孕育于谬误ˇ
地狱阴风给天堂带来清新ˇ
美德由邪恶所抚养ˇ
天国乐园由魔鬼耕耘ˇ
南方同胞ˇ
继续你们的所爲吧ˇ
真理不会因此沉默。
锁不上北方的报刊ˇ
封不住北方的口舌。
从我们的格林山到大海ˇ
一个声音ˇ彻天穹ˇˇ
我们是自由的ˇ